管茗适时的停了下来,但他还有别的事儿,所以没马上走,“我爸明天过来。”
陆景嗯一声,“你上次跟我说了。”
管茗声音低低的,“他那个人混不吝,半辈子都是这么过的,劝是劝不住的,就算报警,由警方教育,也未必能好使。”
陆景听得出她话里话外的意思,转过头看她,“管茗。”
这样连名带姓的叫,语气又略显严肃,管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陆景等了会儿说,“他不讲道理,你就要让他知道道理,他这半辈子混不吝,你和你妈是有责任的。”
管茗表情稍有些难看,嘴唇嗫喏,半天没说出反驳的话。
她也反驳不出来,她父亲结婚前脾气就不好,她奶奶说过,总是一脸无奈,说他就那样,谁也管不住。
她母亲应该是被洗脑了,每次她父亲发脾气耍酒疯,或来了那种不讲理的劲儿,她母亲也是忍着劝着让着。
搭进去了半辈子,在她终身大事上忍不了了,这才离了婚。
陆景说她和她母亲有推卸不了的责任,这话没说错。
不只是她和她母亲,她爷爷奶奶也一样。
什么叫做管不了,还是没让对方吃了苦头,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知道没人惯着自己,自然就会改一改身上的臭毛病。
陆景缓了口气,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轻轻敲着,“好了,回去休息。”
管茗垂着视线,面色很是难看,但说出的话是温柔的,“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到家报个平安。”
她推门下去,站在路边对着陆景挥手。
陆景没看她,直接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一直等到他车子消失不见,管茗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