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大家提起这一茬,也是诸多感慨,说他是可怜人,只守着那一具遗体过了十几年,日子是别人想象不到的孤单和寂寞。
婶子垂下视线,“哦,又去后院了呀。”
她叹了口气,“老陆啊。。。。。。”
后面的话她没说,姜棠也不清楚她要说什么,只是看着婶子的神态,大约是摸索出了一些东西。
陆振亭虽说上了年纪,但样貌也周正,即便生活在山村十几年,可气质和气场没弱半分。
陆沉的相貌就随了他,他都能惹安清喜欢的死去活来,陆振亭怎么就不能让个单身女人动了心。
姜棠低头看着盘子里的水果,“要不你进屋坐一会儿,二叔一会儿应该就回来了。”
陆振亭去后院好久了,他每天都去,也不知道对着叶素的遗体,怎么每天都有那么多的话要说。
婶子摇摇头,“不了不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家里的土狗跟她挺亲,从她进来就在她脚边摇头晃脑,两只小绵羊也凑过来,就连那两只高冷的猫也往她脚边一趴。
婶子用脚把狗往旁边卷了卷,“婶子多句嘴,你要是有时间多劝劝他,走了的人已经安息了,活着的人还得活着,我们要往前看,别回头。”
她早年丧夫,太懂对方的感受。
说完,她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有些不甘心,回头望了一眼房子旁边通往后院的小路。
姜棠等她离开了才折身回了屋子里,把装水果的盘子放在进门的小厅里,接着去打水洗漱。
陆振亭是半个多小时之后回来的,进来就看见水果了,过来敲姜棠的房门,“水果谁送的。”
姜棠说,“是徐家婶子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