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丰呀?
桐桐头都不抬,只说:“请!”
于是,赵德丰被请进来了,看见两人颇有闲情逸致,也散淡的很。
她便笑说,“也就是你们这里,如世外桃源一般。”
桐桐叫人上茶,跟她去一边说话,“只要心静,哪里不是世外桃源?坐啊!”
赵德丰坐了,先问桐桐的身体,“伤都好了?当时消息传回来的时候,谁不是吓了一跳?”
“好了!”
桐桐将茶退给她,“喝茶。”
赵德丰便知道,对方不想提受伤这件事了。她也就从善如流改了话题,“安乐侯府上下都病逝了……这事你知道吧?”
“那位谨谕郡主不在府中,上上下下竟是无一人发现,岂不有趣?消停的过日子,谁又能难为他们?不过是不甘心,总想做些不合时宜的挣扎,这又能怪谁呢?”
赵德丰抿了一口茶,这是在点拨自己呢。她咽下这口茶,这才道:“他们的想法,我明白!他们的感受,我知道。你莫要多想,我就是想好好的活着。”
桐桐便跳过这个话题,“是为婚事的事烦心?”
赵德丰摇头,“以前是我想当然了,总觉得能挑一个合心意的。但现在……发现这有时候找了还不如不找。”
桐桐觉得她这话是暗指林克用和宋氏的婚事,这么说其实也没错!她的身份敏感,想找一个心甘情愿什么不图的人娶她,她又得满意,确实很难找。
赵德丰就说,“我也未必得嫁人,我有郡主府,我可以住自己的地方,也不碍着那俩兄弟娶亲,你说呢?”
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其实我这还算是好的……”赵德丰低声道,“你知道谁的婚事更难吗?”
谁?
“吴家的东璃,吴家将她送到家庙里了。”
是说宋氏生下的那个女儿。
桐桐转着手里的杯子,“那是吴家的事!”
风口浪尖上先送去家庙,随后叫病逝了,改头换面再嫁人,嫁个富裕的人家,一样能安然一辈子,且子孙不受宋氏之事影响。反倒是宋氏生的那个儿子,所受的干扰是最大的。
可跟自己说这个作甚呢?
桐桐就说:“有话就直说,你上门不单单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吧。”
赵德丰放下茶盏,叹气道:“我就是想说,父母之于子女的影响有多大,我已然知道了。一切虚无缥缈的东西,我都不追求了。想着你这个人,虽然厉害了一些,但实则,还算公道,这才来剖白一番罢了。”
说着就看桐桐,“另外,我是想跟你说,四公主与六皇子之间,可能有些不愉,只怕你离京大半年,这事未必知道,特来告诉你一声。”
小四与六郎?为什么的?
赵德丰就说,“六郎奉旨下江南,青盐的事没查多少,不知道怎么的就查到了江南的贪墨案!恰好,这贪墨全都出在织造上。”
说着,她就真起身,“不打搅你休息了,告辞。”
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