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足足有半分多种。
才缓缓收敛了笑声,带着略有些变形的声音,难掩话中的笑意,开口问出了一个不想干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或者说,你的法号是什么?”
老僧双手合十:“老僧普方。”
陆渊点点头。
“那正好。”
“两仇一起报了。”
“虽然很不认同你的观念,也不认为你能理解我的观念,但我还是要在战前废话一下表明我的态度。”
“第一,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我确实不是草庙村的人,但我之前的师弟是草庙村的遗孤,对于当年的事,这些年我给过你们承认错误的机会。”
“我甚至都把条件放宽到了只对青云门承认错误即可,甚至都没要求你们把当年的事大白于天下,可你们至今为止,言里言外却还在劝我收手,而不是承认错误。”
“因此,在道义上,我只是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路人,而且,我现在已经叛离了青云门,不用拿青云掌门来压我。”
“第二,不是回头是岸,而是我决定了要以杀止杀。”
“他们是无辜的,倒在了我的手下。”
“但当初那些草庙村的村民,难道就不无辜了?”
“是,你可以认为我这是在宣泄。”
“但换句话来讲,你们如果有能力,可以阻止我的这种宣泄,那你们就用你们的能力阻止啊?!”
“人在做,天在看。”
“我不是什么好人,从始至终,我都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有些时候,哪怕我明明站在了正义的一方,但用辩证的思想来看,对于被我斩杀的那些人来讲,我却依旧是剥夺他们生命的罪魁祸首。”
“没有任何人,可以剥夺他人的生命!”
“所以,如果你们真能把我击杀,或是任何人可以把我击杀,其实在道义上将,都是相对正义的。”
“毕竟,我的手本就沾满了鲜血。”
“从当年第一次动手时,就已经是无可更改了,但我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做好了随时随地被任何人击杀的准备。”
“总而言之,依旧还是一个道理。”
“你们能杀我,就来杀!”
“你们杀不了我,就看我杀!”
“理由千千万,该动手还是要动手!”
陆渊举剑。
平静的看着面前面色涨红的普方。
“把你当年用来压塌狐岐山的浮屠金钵亮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