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一个大老爷们怎么随意乱闯别人屋子!?”阿迟拉着拽着将他轰出门外。
“我真的找他喝酒,酒,我的酒。”他被那阿迟生拉死拽地赶出门外,心里百般疼惜那坛老酒。
“你当真是我家爷的朋友?”阿迟见桌上放着一坛未开封的酒,心下迟疑,上下打量那白衣少年。眼前之人生得一副极俊俏的模样,剑眉星目,身高体长,自有一派风流,丝毫不比她家少主逊色。
“这还能有假?”叶寒凉好不气恼,谁要高攀他似的。
“公子贵姓?爷今夜不在家,待他回来,奴好为公子通报。”阿迟温言道。
“他身体好些了吗?”叶寒凉问。
“还是不大好……”阿迟叹了口气。
“这丹药给傅兄调理身体,还请笑纳。”他掏出一只小瓷瓶,放在那阿迟手中。“叶某叨扰了,告辞。”
阿迟千恩万谢地接了药瓶,将人送至院中。
“哎……”阿迟看着那人若一抹流云,纵身跃过院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怎么一个个都不爱走正门,爬院墙的爬院墙,钻狗洞的钻狗洞。”
夜色清冷。
叶寒凉孤身走在孤寂的长街之上,拖着那幽黑的影子。
傅流云并不在平阳坞,那花雪月竟不惜伤害阿七也要亲自为他取那灵珠。所以,那家伙和花雪月的关系一定非同寻常。莫非他俩个……在药王谷未曾看出任何端倪。
门口卖糖炒栗子的老婆婆正在收拾摊子,叶寒凉上前买了一包糖炒栗子。
“爷,您回来了。”青鸾还未睡,坐在院中守着满院灯火,见他进院门来,忙起身迎他。他身上并没有酒气,只是神色颇为颓废。
“她醒了吗?”叶寒凉手里托着一袋栗子,往主屋走去。
“……”青鸾看着他掀帘而入,将她一个人丢在院中。
锦帐轻摇,她还昏睡着,额头上沁着汗珠。
叶寒凉坐在榻前,将那包还温热的栗子放在双膝之上,拾起桌上的团扇,轻轻转动着团扇,一缕凉凉的风拂在帐上,落在她脸上。
她倒睡得好。
放下团扇,剥栗子吃。
栗子清甜可口。
总算有件事能让他满心欢喜。
一只生白的手拽住他的衣角,手腕上数道伤痕似深似浅若有若无。
“叶寒凉……”她攥着他挣扎着爬起来,虚弱不堪地倚在床榻栏杆之上,笑道:“怎么一个人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