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让人把保国公朱国弼传了进去。
京师那边,太康伯因为捐得是两万两银子,最终受到了皇帝的看重,还委派他管理大明皇家钱庄。换句话说,捐两万两应该是可以了的,更何况,还多捐了一万石粮食,按照如今的市价来算,那大概又是五万两银子以上了。
倒是那瘦高个的南京军卒似乎没那么高兴,边走边提醒道:“可南京城里有不少产业都是魏国公府上的,难道也会抓?”
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个态度问题。
张德强非常理解他的这种惊讶,因为以前的时候,他们也经历过,于是,他转头看向身后的手下,大声说道:“给南京的这些兄弟所说,你们都是什么地方人,军饷如何?”
大的府邸,那都是有门房的,就在门口候着的。
给少了,怕皇帝生气而发飙,给多了,肉疼!
方正化听了,当即又露出了笑容,对他说道:“这样才对嘛,你想想,你比朱纯臣可幸运多了,不但还能继续享荣华富贵,还有田产府邸之类可都能保住了,你赚大了!”
张德强一见,顿时冷笑道:“敢有拒捕者便是抗旨不遵,形同谋逆,本将可是去原成国公府的!”
“……”
看到张德强领军真往魏国公府去的时候,他们跟着,甚至带了一些期待。
徐文爵听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丧着脸说道:“还请公公救我!”
在这中间,没有一个臣子敢动一下,都觉得皇帝这么走过来,是想就近看看谁更像是那个谋逆臣子吧?
张德强翻身下马,看到确实是粮店之后,立刻核实价格。
张德强一听这话,当即笑了,就连他身后的那些京营兄弟,也都是笑了。
徐文爵一听,顿时吓到了,连忙抬起头来回奏道:“有有有,陛下,末将有钱粮……”
崇祯皇帝扫视他们,继续厉声喝道:“朕不得不领兵亲征,可谁能料到,接朕过江的战船竟然能在江心迅速沉没!这是武备松弛还是有人故意要谋害朕?谁能替朕分析分析?”
魏国公能上天么,能骑到皇帝头上去么?
门房万万没想到是皇帝的人来了,还在发愣呢,就被京营将士推开,进入侧门,然后打开了魏国公府的大门。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东家就是勋贵。但是名义上来说的,是负责管理铺子的,那谁便是东家。
因为京营是外来的,又是今天赶到,那和哪都不可能知道,因此,有原本南京城的守军带路,直接查抄各个粮店米铺,还有抓捕这些店铺的掌柜和东家。
说出这话时,徐文爵看到皇帝的目光依旧那么冰冷的盯着他,就知道皇帝还是不满意,连忙又改口道:“六千两……七千两……八千两……”
武英殿内的这些官员一听,很大一部分人,顿时大惊失色。
大部分百姓,都是躲在被窝里,虽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却也没心思去关心。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是关心外面的事情,因为他们的老爷还没回来。
这个事情,谁敢接话?差点害死皇帝的事情,谁碰谁要遭殃!
其实,这些军卒的心中是有些怨气的,都已经晚上了,还把他们叫来带路,说找城中粮店米铺,说真的,他们真不乐意。
原本属于唐通亲卫,有幸和皇帝说过不少话,最早进入新编京营的标枪手叫张德强,多次战事下来,已经积功升为千户了。这一次,同样有奉命领着他的千人手下查抄粮店米铺。
崇祯皇帝听着殿内此起彼伏地“咕噜”声,当即开口又说道:“想着南京百姓挨饿受冻,想着有百姓可能今晚就会冻死、饿死,朕就痛心,你们懂么,朕很痛心!”
徐文爵左右为难,一时之间不知道捐多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