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知道李胜利在担忧什么,几辆内部衬了了铅皮的大巴,就成了医疗团在医院的落脚点。
这个时候,可不是说什么同甘共苦、医者仁心的时候。
真到医院里接触那些深度辐射病患者,李胜利带领的医疗团,能不能撑过半年时间也是不好说的。
因为他们不知道,里面的或者接触过什么设施。
可能整座医院,能说明患者来路的唯有安东一个人。
半月之后,明斯克这边,也为营地的人组织了游览活动。
下面的人,自有外线跟护卫人员管着,除了十几个名老中医,以及必要的勤杂学员。
李胜利也通情达理,任由明斯克的人,带着学员们各处游览,这就是他们开眼界的过程了。
“胜利,用药就便血,这病已入膏肓了呀!
这还怎么治?
他们还是依旧铁血啊!”
给医护人员用上黄连解毒汤,以及将逆转主药的大黄汤之后,对于翻译带来的病状,岳老这边很不满意。
泄热即便血,说明医院里的患者已经伤损了肠道,救无可救了。
“岳老,安心用药便好。
他们要的不是患者活,而是患者留下的经验。
这对我们而言,也是难得的经验。
您就不要去管诊疗了,只管记录医案便好。
您的医者仁心不能在这破了,诊疗的事我来做主。
您只管带着一线那十几位记录医案,捎带着教教他们。
这水平比老邓,差的远了……”
切尔诺这边有凶险,跟着来的中医院一线名医或许不清楚,但他们的医院很清楚。
所以来的尽是些,四十多岁、五十出头,在医师跟名医中间徘徊的货色。
这个问题,既出在了传承身上,也出在了李胜利的身上。
如果风雨之中,这批人能到山上深造一下,就不是名医了,起码要在名医跟医家之间徘徊。
但世间事就没有那么多如果,当年这些人命好,可以继续待在一线,现在看来,也未必是命好。
落地一个月之后,李胜利面前的医院慢慢的空了下来,安东想要的结果也出来了。
原本的医护成了病患,新来的医护,比现在这批病患的运气要好的多。
只要做好了自身防护,虽说依旧会受辐射伤,但起码不会几年之内就死去。
如今医院里所剩不多的病患,李胜利也不用去诊脉。
通关彩色照片,查看一下舌象、眼睑、面色,就知道他们最多也就十年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