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时没有在意,他一个人默默祈祷这腹中的胎儿至少有一个是男孩。
他不会成为下一个自己,而是变成真正的人,摆脱梁家一直存在的规矩。
“也对,你们这种大家族,都是要人丁兴旺的,嫁进去的女人就一个任务,拼命生孩子,孩子越多分的财产越多,儿子还能多分点是吧?”
陈醉厌恶这些豪门家族,当初她父母还在的时候就一直有那种好事的人催她母亲再生个儿子,这样才能继承家产,女儿在他们眼里就是要嫁出去的赔钱货,说什么只有女儿的话,财产都会变成别人家的。
只可惜,不管是她的父亲还是母亲,都对这种思想嗤之以鼻,家产和遗产写的名字只有陈醉。
梁宴时并不理睬陈醉的讽刺,他不是这样想的,只是觉得有个儿子,以后如果他不在了,就有人替他继续保护陈醉了。
他的身体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什么安心静养,按时吃药,不过是医生束手无策的说法罢了。
将她的身子慢慢贴进怀中,手并不老实,跟从前一样。
陈醉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摆弄,最后分开两腿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陈醉。”
梁宴时抱着她的腰仰起头,那双黑色的眸子不知何时柔光水润起来。
“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男人的双眼眸光潋滟,他仰着头痴望着陈醉,那眼神似乎渴望,又似乎悲伤,彷佛在求她。
陈醉一下子愣怔在原地久久无法平复,她摇头,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上的表情逐渐厌恶,她想挣脱却又逃不掉,眼神里满是慌张和不安。
“就像我的父母,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取好了名字。”
也许是知道,不能陪伴他了吧,所以才早早的给他取了名字。
梁宴时,宴时。。。。。。。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是他的父亲不信,给他取这个名字,就是告诉他,天下可以有不散的宴席,如果不想分离,没有任何人能拆散彼此。
他的父亲用自杀证明了这一点,他死了,他的爱和情,定格在了那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