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洱毫不犹豫地口是心非道,“你怎么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算了,本座指望不上你,你过来给本座捏捏肩膀。”
指望不上还使唤他。
顾明昼没说话,只是顺从地走到沈洱身后,轻轻将他绸缎般柔软顺滑的墨发撩起,指尖在沈洱的肩头轻轻揉按。
力道很舒服,刚刚好,沈洱享受得眯了眯眼睛,像慵懒猫儿一样舒展开身体,“这还差不多,本座最近可累了,像你这种人一辈子也体会不到生孩子的艰辛,你得感恩本座知不知道?”
说话还变老气了,蠢兔子还想装成熟。
顾明昼低笑了声,没有反驳。
小崽在沈洱的怀里似乎额外的乖巧,不仅不哭不闹,还乖乖地趴在沈洱怀里拱来拱去,露出来的软乎乎的小屁股手感极佳,沈洱忍不住捏了捏,柔软的手感和肩头的舒适,让沈洱感觉自己整个邪都到达了邪生的巅峰。
邪生圆满了!
从今日起,他不仅有了未来的夙冥接班人,还可以把从前的死敌顾明昼肆意地踩在脚下。
试问在他之前,还有哪个大邪能做到如此?
从来没有!
那些大邪怕是连看顾明昼一眼都会吓得屁滚尿流,做十天十夜的噩梦,只有他沈洱能轻而易举地拿捏住顾明昼,此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旷世壮举!
这就是大邪与大邪之间头脑的区别,沈洱暗暗骄傲起来,他早知道自己比别人要聪明很多,毕竟天才总是这样异于常人的。
“可以了,你去扫地吧。”
沈洱越想越舒爽,便大发慈悲地放过顾明昼一马,反正来日方长,他和顾明昼还有一千一万年可以慢慢玩。
顾明昼轻轻松了口气。
他现在只能先想办法顺着兔子的毛往下捋,以后再想办法,哄骗兔子把这赌约给解开。
“好。”
顾明昼刚松开手,便听沈洱又道,“对了,从今天起不可以叫本座尊上了。”
话音落下,顾明昼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妙,就听兔子慢条斯理地嚼着肉肉,口齿不清地开口:“要叫本座主人。”
顾明昼:…………
“快啊,叫一声本座听听。”
沈洱催促他。
顾明昼嘴角微抽,不知兔子到底跟谁学的,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想来也只是为了能踩在他头顶,看他不情不愿,沈洱就觉得有趣解气罢。
也罢。
谁让他当初非要坚持打这个赌,造化弄人,愿赌服输。
思及此处,他面无表情,潦草敷衍地低低喊了一声,“主人。”
沈洱愣了愣,听到他居然真的这么叫了,反应过来后,忍不住捧腹大笑,怀里的小崽像是感应到他的愉悦似的,也跟着咯咯的傻笑。
真好啊。
从今以后,每天都是最开心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