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洒金巷陈府涵春堂二楼卧房。
猫儿偎在陈初怀里,细细把这些天的事说了说。
她给妇人们想的这法子,总结起来就是,与其幽怨,不如提升自己。
眼下,她不止是陈家大妇,也可以说是镇淮军主母。
能让镇淮军中高级军官家眷都服气她,可以极大帮陈初稳定仍处于创业阶段的团队人心。
陈初抱着猫儿的消薄肩膀,衷心说了几句夸赞感谢的话。
猫儿得意的抿嘴笑了笑,又道:“官人还是想办法让嫂嫂们能来蔡州,随了军,大伙的心里才踏实。”
这话,藏了些小心机。
其实吧,是猫儿想常伴官人左右,可直接说出来会显得不懂事似的。
若嫂嫂们都能来,她自然也有理由常驻啦。
“嗯,年后吧,年后我会安排。”
“还有呢,那些没成婚的兄长们,咱们夫妻也需为他们多留意了,免得再闹出大郎那种情况。”
杨大郎和徐贞儿的事依旧悬而未决,不过徐家近来态度出现了明显松动,竟有答应让徐贞儿做妾的迹象。
除了大郎,长子的事也把猫儿搞的焦头烂额。
这次,长子罕见的坚持了主见,对姚大婶言道:非翠鸢不娶。
可是人家丁娇凭白被退了即将说成的婚事,整日以泪洗面,让人心疼。
若只这一桩也好些,但在长子娶翠鸢这件事上,姚大婶坚决不同意。因为翠鸢以前和她吵过架。
可那时翠鸢哪能想到会和长子走到这一步啊。
于是,两人的事也耽误了下来。
陈初想想这些事就觉的头大还好,可以交给猫儿慢慢处理。
不管怎样,各家后宅之事暂时消弭于无形,对镇淮军百利无一害。
由此,陈初又想起了蔡婳提出的那法子。开间楚馆。
听着就不靠谱。
随着猫儿年岁大了些、理事愈发纯熟,两人的风格差异也越来越明显。
猫儿做事有着股不逾距的平妥中正之气。
而蔡婳,总有一种剑走偏锋的邪气
中旬休沐后,猫儿带着一帮心满意足的女眷返回鹭留圩。
腊月二十一。
年味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