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多,还上幼儿园叫什么事情。
“对不起先生,我回头管教管教,今天简直不像话,一点没样。”
“没事。”
石付宽不在意,一个孩子他会在意什么,哪怕不礼貌直接喊他名字也无所谓。
只是想到大林,他这个七十多岁,当师爷的内心终于明白了大林孩子心中的那一份悲哀。
压户口本、不让他发展这些通通不提。
就孩子教育的事情,便让他内心难受。
他是打迁儿收徒后认识的大林,那时候大林是一个很内敛很自卑的孩子。
认为天生性格如此。
之后相处一年才发现哪是性格如此,家里造成的。
一点小事做不好,郭得刚非得暴怒不可,你身为我的儿子,必须面面俱到,要不然未来给他丢面子,他找说理去。
更不能膨胀,不能嚣张,一切以外人为主。
这样传统的思想,他认为正常,尤其以外人为主,倒是华夏人重客的观念。
但郭得刚太过了,打压得孩子自卑。
而今天瞧见他对小儿子的态度,终于明白了一切。
爱啊,爱小儿子,爱得不得了。
哪里舍得打骂、哪里舍得管教,同对待大林的态度天壤之别。
“怎么?大林不是他亲生的?早早验了dna?对大林那么差,对小儿子那么好?”
石付宽脑海不禁冒出了这种离谱的想法,要不然解释不通。
是,天下没有绝对的公平,两个孩子一碗水端平谁也不敢打保证说百分百做到。
只能尽量。
但郭得刚却不是想着端平,而是直接倾倒。
对郭启林和郭汾杨完全两个人。
了解到这一点,他再没有去观察的想法了。
难怪孩子会退社,除了小时候受到的委屈,最重要的怕是没了自己的存身之所。
属于自己的家,没了自己的地位和待的理由,可想而知,委屈远超过任何打骂的委屈。
“不说了,我走了,晚上我还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