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游纾俞尚青涩,虽然字迹整洁隽秀,但少有笔锋。
[janth,]
[上个月在琴行兼职清扫,看到她的次数是次。]
[我竟然也有不知足的时候,所以又在她之前去过的米其楚餐厅找了份工作。]
[幸运的是,她今天竟然踏雪和朋友来了。为了庆祝朋友的生日,还借用餐厅的钢琴演奏。]
[写的时候才发现,我今天也过生日。那首曲子同样也为我庆祝,很开心。]
之后的几页,每一条记述,都离不开琴行与餐厅。
书写人用心描写与她相遇时的所有神情与细节,甚至连听到的曲目名称都一一记录。
[febrd,]
[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举报无门,焦虑自己能否毕业。但今天又在餐厅见到了她,心情转好。]
[领班骚扰,威胁我不许接触她。我该继续这份工作吗,还是说,放弃。]
[arst,]
[我想放弃了。]
[不是她,而是人生始终无望的自己。]
这两行字最终被划掉。
取而代之的是半个月后,游纾俞用翻飞,甚至凌乱字迹书写下的:
[她向我告白了。]
[如果这是磨难之后给我的甜,我愿意就此将从前一笔勾销。]
[aprth,]
[收到她给我写的纸质情书。她说,以后每周都有,我受宠若惊。]
[趁她去上晚课的时候,躲在寝室,看了许多遍。]
[闭上眼,脑海里全都是她不正经的话。可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