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定阴冷着一张脸问:“你是哪里人氏,姓甚名谁?”
丁保春用尽气力向他脸上啐了一口,便扭转了头。
许定抬起袖子将脸上的唾沫星子擦去,便冷冷吩咐道;“再来!”
狱吏将再次烧红了的铁背兜,又一次套在丁保春的背上,室内立刻就弥漫了一股浓重的焦臭味。
望着再次晕死过去的丁保春,许定正要吩咐狱吏用冷水将他泼醒,一名衙役奔了进来。
衙役将嘴附在许定耳边说了几句后,许定望了一眼丁保春,便吩咐道:“让他进来。”
没过多久,吕双跟随衙役来到了这间牢房。
望着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丁保春,吕双有些心疼;心想自己幸好没有拖到明天才来,否则丁保春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待许定和牢头等人离开后,昏暗的灯光下,丁保春用狼一样的眼睛看向吕双;
“师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为什么,因为我是胡总裁的人。”
“你什么时候投靠了他?”丁保春吃惊地问。
“就在不久前,我像你一样也去刺杀他,可我被他捉到了。”
吕双便将自己那天在白洋池的经过,说给了丁保春听。
“他人不错,跟着他干吧!”吕双目注丁保春,发出了邀请。
“你可以,但我不行;我与他有仇。”丁保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衙门里的手段很多,你扛不住的。”
“我不怕,我只求速死;师兄,你帮帮我,只要我死了,他们什么也得不到。”
吕双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我把你的来历已经告诉了他们,即使你什么也不说,他们也会查到唐兴县去;你在唐兴县的族人,可没你的骨头硬。”
丁保春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他知道,那些丁氏族人,根本不用用大刑,只要吓唬几句,就什么都会交待出来了。
既然秘密保不住,自己说与不说,都没差别,于是他说道:“好吧师兄,我是受天台县主簿史康的主使。”
丁保春终于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