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的意思是说。。。。。。”
李守正斜睨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端起重新沏来的喝了一口,这才接着道:“方才我与那裴书辞对弈之时,只是觉得此人的棋路甚是诡谲,竟看不出到底是师承哪一派。
直到这会儿明白了他此行的目的,细细回想起来,才惊觉,他的棋路根本就没有任何门派,好几手实际上都是化用的我从前用过的招数。”
罗敏还是不大明白,脸上满是疑惑。
李守正见他如此,不由有些失望,“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竟还是如此一窍不通。”
罗敏不敢吭声。
李守正眼里的落寞更甚,“江山代有才人出,哪里知道这后生才如此年纪,在棋艺上的造化竟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虽然还是不大明白自家老爷说的话,但是这世上能叫老爷说出这种话的人着实已经不多了。
所以他也越发惶恐起来,“老爷!那。。。。。。这裴家的小子,就如此离开了,想必接下来会更加防范。”
他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最要紧的是,此举恐怕已经激怒了这裴书辞,他如今是陛下跟前的红人,若是慈恩寺的事儿上达天听。。。。。。”
“现在知道怕了?”听到这个,李守正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到底是怎么敢的?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罗敏哪里敢接话,只是垂手侍立。
“将你们大少爷给叫回来!”
罗敏闻言吓了一大跳,“老爷,大少爷才去闽南大半年的时间,眼看着就到了秋收的时候了,他这个布政史可着实出了不少力,这会儿叫回来。。。。。。”
“出了不少力?”李守正看着他冷笑了一声,“是你们这群人给他铺了不少路吧?这就害怕自己手里的政绩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