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枭老大哥,我都觉得颇为对不起他,他本来是奔着功能重建术学习而来的,但我却?”
“唉!~”
方子业这里搞新术式搞得风生水起,但这并不是苏枭的菜。
苏枭都这把年纪了,而且已经在地级市医院里搞了这么多年,再想进省里面的教学医院,那也是生饭硬吃。
苏枭又不能让方子业不搞新病种,只能在年前给方子业说明他要调动到本院区的手外科去学习功能重建术……
方子业同意了。
有些愧疚。
可成年人就是这样,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彻底八面玲珑,除非方子业愿意将自己打磨得特别圆润,处处求全。
“子业,你别这么说,其实苏枭大哥他?”
“他也想留下来,只是岁月不饶人。他比师父也只是小了几岁,都四十多了。”
“年前,他和我喝酒的时候,哭过了。”
孙绍青紧接着拉高了音调:“都怪你,没有在他最风华正茂的年纪出现,现在却招惹他已经封尘的内心。”
“你做了断舍,他也必须与年轻的自己做一个决断的!”
孙绍青这句话,再次让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年轻,是一项资源。
可大部分人的年轻时候,都是廉价的。
只是不管再如何廉价,年轻都不可能再回来。
世事无常!
缄默的氛围被兰天罗的急会诊电话打破。
兰天罗当即破防地“我靠”了一声,马上离队接听,声音温润:“喂,你好,我是骨科住院总。”
“哦,好的,马上来。”
兰天罗又得走了,因为他是住院总,而且科室里的手术,没了他兰天罗依旧可以正常开展。
……
查房的过程很纯粹,基本都是术前病人。仅有的两个术后病人,也就在这两天将出院。
所以,方子业巡视一圈后,就直接带队进了手术室。
同一个手术间,同一个病人,同一个麻醉医生。
曾全明依旧从本院区亲自赶来为病人开展麻醉!
脊柱外科的王鸥教授,继续推迟了病房里手术开台的时间,赶了过来。
除此之外,神经内科的张建军教授,脊柱外科的张全教授,也是亲自从本院区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