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业,你应该不是拿你王老师开涮吧?”王鸥质问方子业。
虽然知道方子业不是在故意开玩笑,拿病人当玩偶玩,但今天这一幕,也是让王鸥觉得世界观有点凌乱。
手术做了,又没做。
方子业中途直接把手术叫停了!
方子业微微垂首:“对不起,王老师,这台手术,是我自己没有做足准备,我对脊柱外科的理解还不够深入。”
“所以?在术前,没有彻底完备好方案,让您受累了。”
王鸥直接敲了一下方子业的头:“这TM是受累的事情么?你TM没吓死我。”
“好家伙?!”
王鸥深吸了一口气,又摸了摸方子业被敲的地方:“不过,能够不为手术而做手术,这一点,我还是十分欣赏你的。”
“但下次,记得找一个折中的方案,过刚易折。”
方子业马上道:“王老师,我给您的说辞是我最真实的想法,我出去和患者家属沟通的话,肯定不会那么说。”
“我会讲,我们一期先做了周围神经的松解术,先把管控肢体功能的神经先清理出来,以备后用。”
“那这台手术,你还有什么想法?”王鸥问。
方子业点头:“有的,王老师。”
“我之前的思路错了,又不算错!~”
“既然脊髓是延续性的,脊髓发出来的神经是固有节段的,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脊髓以下的神经束,可以通过另外一种方式,与上位脊髓完成连接……”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王老师,如果这个问题可以疏通的话,那么它的结果只会是0或者1!”
“患者的周围神经是完好无损的,只要能重新接受到上位神经元的传递,他的功能,甚至可以马上恢复。”
“他不是局部结构性的损伤,而是传导系统的局部损伤!~”
“是局部器质性病变……”
方子业的说法,自以为清晰,但在王鸥听起来,从未想过可以逆转脊髓损伤的他,只觉得脑壳有点痛。
“停停停,你先别和我说你的猜测和思路,你把这些东西整理好,疏通了之后,再告诉我你的想法。”
“我不想猜猜猜……”
“我之前已经猜得脑壳都大了。”王鸥道。
好家伙,方子业又有了新的想法。
之前方子业给王鸥的一些提法,差点没让他头发变得全白。
足足快一个月了,王鸥一直都被方子业的思路和想法毒打着,他想休息一下,偷个懒。
方子业的思维,真TM不是人类可以跟的。
“王老师,那您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