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够了没?”
谢随野忽然直勾勾盯过来,扬眉质问:“谢宝诺,我脸上有饭粒吗?”
谢司芙和谢倾面面相?觑,伍仁叔怪道:“怎么了?”
宝诺耳根有些热,镇定道:“没有。我吃好了,先回屋休息。”
她起身离席,身后传来哥哥姐姐的声?音,谢司芙要?酒喝,谢倾阻拦:“做娘的怎么老想吃酒?也不怕熏着馒头??”
“我酒量好,有乳母在,馒头?又不用我喂奶,喝两杯怎么了?”
“谢司芙你知不知羞?大庭广众把喂奶挂嘴边,你到底是不是女的?”
“只有女的才能?喂奶,要?不你去喂?”
“……”
宝诺没有回房休息,她来到东厢二楼,进了谢随野的屋子。
打开紫檀案上的匣子,接着又翻找书?柜,想找到昨日他看?的那封信。
谁会给他写信?他这?三年究竟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
宝诺要?知道关于哥哥的一切。
但他似乎尚未做好坦白的准备,也许时?机不到,也许三言两语不能?说请。
又或许,他在等着她主动摸索,主动走入他隐藏起来的世界。
案头?上没有,书?柜里也没有,宝诺转而去翻找他的床铺。
该不会阅后即焚吧?
何事需要?如此隐秘警惕?
宝诺一无所获。
她随手将枕头?放好,心事重重地转过身,赫然发现哥哥靠在门边,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
见鬼,她险些叫出声来。
“找什么呢?”
谢随野饶有兴致端详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要?不要?我帮你?”
宝诺脸颊发烫,但神色异常镇定:“自然是找我的生?辰礼。”
两人不约而同走到圆桌前落座,炉子里的水都凉了,一个点炭烧火,一个打开茶叶罐。
“你的生辰都过去几天?了,我记得我给了你两锭金子,不够花么?”
宝诺早就想好借口?:“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我哥还没表示呢。”
谢随野嗤笑:“一个人身上薅两份礼,你算盘打得可真响。”
宝诺摸了摸鼻子,忽而貌似随意地询问:“宣蕊的退路都安排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