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针每一线,都凝聚着他毕生的医术。
当处理到心口处的淤伤时,易年的眉头皱得更紧。
这是被幽泉戾气所伤,普通药物根本无效。
咬了咬牙,最后一丝元力运转,青光附着在了上面。
等做完这一切之后,轻抚七夏的额头,感受着她微弱的脉搏渐渐变得有力了一些,这才长舒一口气。
七夏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易年瘫坐在地上,冷汗早已浸透衣衫。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势。
没有青光辅助,他只能像普通人一样处理伤口。
烈酒浇在伤口上的瞬间,易年死死咬住一根木棍。
额头青筋暴起,却硬是没发出一声痛呼。
他不能晕,也不敢晕,七夏还需要他守着。
用树枝固定断骨,以银针缝合撕裂的皮肉,最后将仅剩的药膏涂抹在身上…
当一切处理完毕,易年已经虚脱得几乎睁不开眼。
但他还是强撑着,从竹篓底层取出干粮,架在火上烤热。
洞外风雪依旧,洞内火光摇曳。
易年小心地扶起七夏,将烤软的饼子掰成小块,蘸着温水喂入她口中。
昏迷中的七夏本能地吞咽,眉头却始终紧锁,似乎正陷入某个可怕的梦境。
"没事了…"
易年轻声安慰着,粗糙的指腹擦去她唇边的水渍。
突然,七夏的手猛地抓住他的衣襟,力道大得惊人。
她的睫毛剧烈颤抖,像是要挣脱什么可怕的梦魇。
易年没有挣脱,而是顺势将她搂入怀中。
"我在。"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七夏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她无意识地往易年怀里钻了钻,苍白的脸贴在他心口,听着那微弱却坚定的心跳。
易年靠在石壁上,怀中抱着七夏,目光落在跳动的火焰上。
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体内的元力枯竭见底,外面还有入魔的白笙箫在搜寻…
但此刻,他心中却奇异地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