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能够分辨清楚来到他面前的究竟是谁。
“……怎么坐在这?”
从外面回来的孤爪研磨视线扫过嘈杂的人群,成功在角落里发现规规矩矩等在那儿l的黑发青年。
猫又场狩乖乖回答,“夜久前辈说,让我不能再继续喝酒了,所以拎出来呆在这里。”
“……喝了多少?”
黑发青年判断了下,大概回答道,“一
、两杯?”
“……”
代替话语的是凑近过来的动作。
孤爪研磨垂着眼,在很近的地方就闻到从面前人身上传来的轻微酒气,他似乎喝得的确不多,但看起来很上脸。
素来莹润皎洁的脸颊漫上些许红,连带着脖颈、耳垂都是红彤彤的,呼出的气息滚烫,温度明显高了不少。
“难受吗?”
伴随着话语一起而来的是落在额上的手掌,微凉的掌背贴着皮肤,分担些许热意。
眯起眼,掌下的人轻微摇了摇头,汲取这来之不易的凉意、不由自主贴得更近,
“还可以忍受……只是稍微有一点点晕。”
柔软、温热的脸颊主动送上掌心,孤爪研磨垂下眼,望着毫无自觉做出依赖性动作的人。
托在掌中的面颊软白泛红,如熟透的果子般红热热的、弥散着热烫的温度。
他静静看着、手指指节微动,曲起的指节压了下、深且重地在青年泛着粉的脸颊上压出一点殷红的指痕。
得到的回应也伴随着侵蚀神经的酒气慢了一拍。
不解的人视线抬起,疑惑满满地看过来。
似是错误理解了他的意图,他犹豫了下,试探着蹭了蹭看似毫无危险、但实则已经牢牢桎梏住他的掌心。
“……怎么了,研磨?”
说出口的话语尾音上挑着、无自觉缀着点小钩子,黑发青年声音是清浅的也是闷闷的、鼻音湿漉漉的黏在最后。
居高临下看去,不仅仅能将他面上表情全数收入眼底,还有更多展现在眼前的部分。
肩侧黑发蜿蜒、少有几缕不太安分,跳脱出来落在脸侧,对比鲜明。
“没什么。”
孤爪研磨伸出手,指节微曲,将落在脸颊的稍长黑发挑起、捋到茫然的黑发青年耳后,
“……头发乱了,帮你理一下。”
“啊,好、好的。”
说不出来此刻为什么会结巴,但是猫又场狩犹豫了下,还是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