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途顿了顿,试图跟他解释:“我这儿就是套一居的小出租房,家里别说保险柜了,连密码锁都没有一个,放在这里真的不安全。”
时述的态度却不容转圜:“那就不安全。”
?
什么意思?
被偷就被偷?
苏途不由蹙眉,忍不住数落这种败家行为:“你是不是觉得就‘这么点钱’,没了也无所谓?”
她语气严肃,本来以为能警醒一下,他却想都没想:“嗯。”
“……”
她噎了半天,才憋出下文:“那你怎么不干脆把银行卡甩我脸上!还更直截了当呢。”
哪知他竟也真的有来有往:“可以。”
“……”
苏途根本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也懒得再这么慢慢磨了,索性直接撩话:“我不管,自己的东西放自己那儿。”
“一会儿你必须把它们带走。”
-
挂断电话。
苏途临时决定洗了个澡,一直到被温热水流与氤氲水汽,蒸得浑身舒畅,才裹着头巾浴袍,走出浴室。
结果刚一抬眼,就看到已经黑压压一片的客厅,不知何时又多了一道宽阔人影。
存在感极强。
几乎快把客厅占满。
视线对上,她板着脸,指指天花板,又指指工作台,不甘示弱地轻哼:“东西就在那里,自己想办法……”
不等说完,时述就径直起身,两步从沙发走了过来,单手扣着腰身,一把将人抱放到工作台上。
双手搭在两侧,像一堵坚固的城墙,也不说话,就这么俯身直视她。
“你、你干嘛?”
苏途声音发颤,本能后仰上身,胳膊支在身后,小弧度往后挪动,以此来拉开一点距离,淡去面前的危险。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身体每往后一点,浴袍就会跟着往上一点,不仅腰带会松,下身也可能走光。
当即便老实地僵住了……
时述由着人折腾了会儿,才重新扣着后腰,忽一下把人带回跟前,眉眼低淡,声线冷硬又不容置喙:“带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