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蔚然微愣,“什么?”
林非誉抬起眼,声音平静道:“你可以动手术,把我的腺体彻底摘除,这样可以一劳永逸。”
徐蔚然:“!!!”
说什么呢,这两者是同个程度的东西吗?哪有omega会主动提出把最重要的腺体给摘了?
更何况现在的腺体摘除手术并不成熟,谁也不知道术后会有什么严重的不良反应。
如果是别人,徐蔚然会觉得只是说说而已,但眼前的人不同。
他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么极端的方法。
徐蔚然感到一阵头疼,终于败下阵来,“你不想试新药就算了,但你的信息素水平波动太剧烈了,这几天必须要住院观察。”
“嗯。”
林非誉这次倒是乖乖答应了。
他在这有专属的病房,环境很好,安静,独立,可以用来直接充当办公场所。
趁着还不算太难受,他直接在病房里开的线上会议。
看到他病房的背景,秘书道:“林总,您没事吧?”
“没事,”林非誉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依旧是标志性的冷淡,“直接开始汇报吧。”
他的表情和平时开会没什么区别,但与会的高管们,尤其是alpha们都心照不宣。
林总这是发情期又来了。
但没人敢流露出旖旎的心思,比起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手上的工作显然更重要。
他们都还指望着金主爸爸可以早点好起来呢。
接连几场重要的会议开下来,林非誉虽然没感觉有多累,但他又闻到自己那股恶心的信息素气味。
他习惯性地去摸后颈的抑制贴,但这次摸了个空。
徐蔚然把他所有抑制产品都收了。
他只能任由信息素充斥着整个隔离病房,但情况并没有好转,视野里的字符开始跟着沸腾的血管跳动,一阵强过一阵的热浪从尾椎处蹿起。
他发情的爆发期要到了。
接下来他很可能会失去理智,变得无法自控,满脑子只剩下动物性的交配本能。
渴望被标记,被玩弄。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无比的恶心和自我唾弃。
他垂眼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刺青,掩盖在其下的陈旧伤口突然开始发痒,像是无数蚂蚁在皮肤下啃咬爬行。
指甲用力抠在那片皮肤上,颗颗鲜红的血珠瞬间渗了出来,滴在白色的床单上格外刺眼。
尖锐的疼痛,短暂地给他带来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