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坐着七八个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男男女女,彼此知根知底。
只是随着各自接手家里的产业,天南海北的,像今天这样聚齐的机会少之又少。
钟元洲趁着郁倾还没到,毫无顾忌地讲着上次郁倾喝醉的糗态:“……你们是没看见,啧啧,我认识他也快二十年了吧,头一回见他那样,气得想要杀人还不肯跟人散了。”
“真的假的?阿倾能那样?”
曲莺捂嘴轻笑,“你当时就应该拍下来给我们看,不然光听你现在说,我们真没法想象。”
钟元洲夸张地一缩脖子:“拍?你想我死就直说,让他知道我把他那糗样拍下来,他能把我沉江里喂鱼!”
众人正说笑着,包厢门被推开。
郁倾裹着一身寒气走进来。
他一出现,包厢里瞬间安静了几秒,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
以往为了风度常常牺牲温度的人,此刻却一反常态,裹得严严实实,半张脸都埋在那条一看就厚实柔软的围巾里。即使只露出一双眼睛,也难掩他极好的气色。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我在外面都听见了。”
郁倾解开围巾,脱掉大衣交给侍应生,露出里面剪裁合体的浅色毛衣,自然地走到空位坐下。
那股从容自在的气场,与钟元洲口中形容的“失魂落魄”判若两人。
“咳,聊元洲他们在x国那个坑爹的基建项目呢,闹心事儿一堆。”
有人机灵地接过话茬,顺手拿起酒瓶要给郁倾倒酒,“来来来,先喝一杯暖暖。”
郁倾用手盖住了杯口:“不喝了,今天开车来的。”
“这有什么,喝了等会儿给你喊代驾,保证安全把你送回家。”
另一人劝道。
“不行,他不喜欢我喝酒。”
这话一出,席间的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惊讶。
尤其是郁倾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被管束的不快,反而带着一种甘之如饴的神情。
众人心里不约而同地闪过同一个念头:钟元洲他娘的居然真没说谎,能把郁倾收服成这样,郁倾交往的人还挺有手段的。
偏偏有人见不得郁倾这幅被拿捏的样子。
“啧,喝两口能怎么样?他人又不在场,还能翻天了不成?阿倾,你这被管得也太严实了吧?”
郁倾没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抬起左手手腕,用指尖点了点腕上那块设计简约的黑色智能表。
“新表?什么牌子的?”
有人凑近打量,半开玩笑道:“这风格,小天才儿童手表啊?你现在好这口了?”
郁倾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这表有监听功能。”
“卧槽?!”
包厢里瞬间炸开锅,“不是,你说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