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钱舒服,也不知道跑到哪里躲清闲去了。”黄天河开着车子嘟囔着说道。
杨登欢一笑而过,并没有接口,黄天河也就不再说话,专心致志地开车。
西四牌楼。
尸体已经从西四牌楼上面解了下来,停放在路边,几个身穿白大褂的法医正在忙碌不停。
周围不少身穿制服的警察,拉起了挂着黄布条的长绳,将探头探脑张望的老百姓拦在外面。
尽管看不到什么,但是看热闹的人群,仍然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几个圈子,老百姓们兴奋地交头接耳。
“都躲远点!”
“看什么看,没见过上吊的!”
几个西四牌楼警署的便衣,大声吆喝,驱赶人群离开。
“上吊的见过,但是在西四牌楼这儿上吊的,我可是头一回碰到。”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两个衣衫褴褛,看上去像是扫街的两个老者,蹲在西四牌楼下面,目光恐惧,不时看向忙忙碌碌的警察。
一个老头似乎腿蹲麻了,扶着膝盖想要站起来,一个警察手里一扬警棍大声呵斥:“干什么!老老实实蹲下!没让你站起来不许站起来!”
老者恐慌地看了一眼警察,连忙又蹲了下去,声音颤巍巍地说道:“巡警老爷,是我们报的警。”
“少废话!踏实蹲着!这年头贼喊捉贼多了去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见财起意,杀了人之后把他挂上去再报的警?”巡警没有好气地说道。
“老爷,您??他那个身板,我们抱得动吗?你们可不能这么冤枉人!”另一个老者显然比刚才那位胆子大了不少,抬头说道。
“是不是冤枉你,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巡警挥了挥警棍说道。
“那谁说了算啊?”老者问道。
“特务科的大老爷们说了算!”巡警说道。
“大老爷什么时候来啊?我早饭还没吃呢。”老者看了看左右说道。
“废话,你没吃?老子也没吃呢!”巡警没好气地说道。
法医科长刘文明叼着香烟像个看客一般,站在一边,眼睛不时左顾右盼,听着扫街老者和巡警对话,犹如在听相声。
黄天河把汽车在西四牌楼下面停稳,推门下车,另外一侧,杨登欢也跟着下了汽车。
汽车后厢打开,司机孙朝和瘦猴老侯几个人鱼贯而下,纷纷走向尸体和人群。
这些人都是刑侦熟手,自然不用黄天河和杨登欢吩咐,十分熟练的各干各的,井井有条。
看到杨登欢和黄天河两个人过来,刘文明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迎了过来。
刘文明走过来,没有先打招呼,而是左顾右盼,像是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