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意:“。”
他叹口气,默默地把门口竖着的雨伞拿在手上。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刮起大北风,他不好打伞,只得拿着伞往办公室走去。
单恋个什么?
人家是男的。
来信第一天,笔友就在信里说了自己的性别。
并且对方在散打和擒拿方面的眼光是他所钦佩的。快两年的舒心往来,他跟着笔友“林大哥”你来我往研究不少布兵打仗的策略,“林大哥”的眼界和刁钻的角度让他受益匪浅。
他从隔三差五的写信过去打发时间,到后来期待对方的来信,到现在迫不及待等着对方的信。
阮知意又在风雪中叹口气。
“我的确应该找个女性对象。”他想:“该不会单身这么些年,把我的取向弄扭曲了吧。这是病,得及时治疗啊。”
阮知意往办公室行走的步伐突然顿住,对方是个三十多岁,有着络腮胡的男性。整日心急如焚等着对方来信的自己,怎么越寻思越变态呢。
该不能是对方在书信往来的言语中,发觉到自己的倾向,故意暂停往来?
“喂,傻站着做什么?想姑娘啦?”阮知意的同事喊了他一声:“下午还要开会,别迟到啊。”
阮知意僵硬地笑了笑:“谢谢,我知道了。”
姑娘他是没想,就是有点想“大哥”。
下午开完会,阮知意左思右想来到医务室。他会都没开好,觉得自己有必要让医生看看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坏了。
冬季流感的人挺多的,走廊上打吊瓶的、排队取药的人纷纷跟他打招呼:“阮政委病了啊?哪不舒服啊?”
阮知意:“。我。”他语塞了。
总不能说一天到晚脑子里全在想“大哥”吧?
传出去他还做不做人。
阮知意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里面跟医生畅谈他对大哥的思念,只有到图书馆里找到许多医学杂志开始进行自我剖析。
越剖析,越觉得自己的思想坏掉了。
他精神不振地进到图书馆,他精神萎靡的出来。
不、不可能。
他对林大哥报以的是纯粹的友谊,绝不是这种爱恋。吧?
阮旅难得接到儿子的电话,阮知意在电话那头病恹恹地说:“爸,我打算这阵子忙完到岛上来看看你们二老。”
阮旅听出阮知意话里的不对劲,中气十足地问他:“你是怎么了?病了?怎么一点精神头没有?!”
阮知意不想跟父亲再往深处探讨,淡淡地说:“我就是昨晚没睡好。”
知子莫若父,儿子恐怕遇到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