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刘伊妃笑道:“我们还得赶着回去看电影呢!”
一家人送三人出门,吃了个饭女儿都被吃没了,大正月地还往人家跑,也是愁人。
庭院中,路老板身着深灰色大衣、身材修长挺拔,他一手扶着车门,一手稳稳托住刘伊妃的后腰,动作轻柔却不失力度。
待她坐稳,路宽这才转身向送行的众人颔首致意:“留步,有空再聚。”
“好,慢走。”
夜风拂过,吹动他大衣的下摆,露出里面一丝不苟的西装轮廓,自有一种沉稳的气场,仿佛连冬夜的寒意都为他让路。
沃尔沃XC90缓缓驶离,井伯父站在别墅庭院的台阶上,檐下的红灯笼在夜风中轻晃,将他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要么说还是要到北平来,不到北平,哪里能认得这样的年轻人?”
井伯母和井母听他没由来的感慨都是一愣,前者探询道:“你们在书房聊了什么?”
“呵呵,天南海北,无所不谈,你们没必要知道。”井伯父这样的人,即便面对最亲近的家人,该三缄其口也一个字不会透露。
往小了说,这是做大事之人的谨慎,决不能叫家长里短坏了事。
往大了说,不告诉她们,也是出于一种保护的心理和目的。
井伯父也不是刻意严肃的人,许是觉得自己这个哑谜有些煞风景了,侧头笑问道:“那你们又聊了什么?这位路总的夫人,怎么样?”
井伯母瞪眼:“你也没必要知道,是吧,甜甜她妈妈——”
待她转头,只见自己这位妯娌目光仍追着远去的车尾灯,轻叹道:“甜甜说得没错,这位路导确实……”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太过出挑了。”
井伯母从小家世就好,嫁了个丈夫也仕途顺利,是个开朗的性格,这会儿禁不住戏谑道:“甜甜也夸她这位路老师哪儿哪儿都好,你这个当妈的也是,你们呀!”
井甜母亲摆摆手:“百闻不如一见,这样的风姿气度,也难怪你们这个侄女看谁都觉得差了口气了。”
她无奈道:“总跟这样的人接触,看着他的事业、艺术、家庭,眼里还能容得下别人?”
这位和刘晓丽一样操心的老母亲也不由得暗叹,恐怕自己这个闺女老是往人家钻,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只猜对了一半。
井伯母只觉有趣:“哈哈!再好也晚了,叫人占了先手了,人家双胞胎孩子都要出生了。”
她印象中很少跟家人谈论这些八卦的丈夫突然也开口了。
“的确是迟了,要早几年……算了,早几年也没戏。”井伯父哂笑道,似乎觉得没什么意义,又截住了话头。
“诶?话别说一半啊?早几年怎么了?”井伯母不满地看着他。
“路宽是优秀,但早几年他也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导演,甜甜这模样身段、咱们家这家世还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