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构建的烛光晚餐环境,从光影艺术和听觉效果上已经BUFF拉满了。
“路先生,怎么样?”刘伊妃踩着柔软的地毯从卧室款款走出,浅粉色的真丝吊带长裙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像一株初绽的樱花在极地寒夜中舒展。
她看着洗衣机目瞪口呆的样子颇为得意,有意放慢了脚步在他面前款步。
锁骨处精心点缀的碎钻项链随着呼吸微微闪烁,与耳垂上那对极简的铂金耳线交相辉映,衬得肌肤如新雪般莹润。
路宽笑看着女友在对面坐下:“怎么搞得这么正式?我们这不是泰坦尼克号啊?这不是最后一顿饭。”
小刘傲娇地端杯:“那不行!再过几天就要结婚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恋爱时光了。”
“我要给你顶级的情绪价值,怎么能穿着臃肿的羽绒服跟你吃饭呢?”
要么说这恋爱,怎么可能跟谁谈都一样呢?
路宽的目光落在她绷直的肩颈线上,有一处他昨夜留下的淡粉色吻痕,此刻正半遮半掩地藏在垂落的发丝间。
男子讪讪地放下了刚刚卷起的衣袖,那本是为大快朵颐做的准备,此刻只有努力配合着女友的仪式感演出,保持体面。
两人碰杯,路宽奇道:“你今天不喝酒啦?”
小刘摇头:“这边红酒喝不惯,喝果蔬汁吧。”
“好吧,开动!”路宽饿死鬼投胎般地往嘴里塞了块牛排,心满意足地感慨:“跟着刘主任,三天饿九顿,今天就算能放纵一回了。”
刘伊妃笑道:“别赖我!就今天而已好不好,是你自己挑剔,吃不惯国外的东西。”
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复合香气,黄油煎香草的基底,新鲜海物的清甜,炭火独有的烟熏气息,还有雪松木片燃烧的暖意。
壁炉角落里,一个微型的嵌入式炭火炉正散发着令人舒适的热度。
厨师按照西餐礼仪渐次上菜,乌斯怀亚数得上号的珍馐美食几乎都摆到了桌上。
帝王蟹、黑鳕鱼、阿根廷红虾,还有一种长在欺骗岛附近海底热泉区的牡蛎,火山地热与寒流交汇造就了独特的口感,算是特别一些。
几乎都是依靠食材本身的清甜和鲜嫩。
吃了一阵,路老板喝了口红酒,有些吃饱骂厨子的嫌疑:“出来这几天光吃这些玩意儿了,想吃你的做的面条了,随便炒俩浇头,吸溜吸溜。”
小刘戏谑:“希望你的人跟胃一样长情。”
洗衣机反讽:“希望你的嘴跟脸一样美丽。”
“哈哈!”刘伊妃看了看时间,惊奇道:“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往深处开到极光观测点了,我们待会儿出去看吧?”
“那你把衣服裹紧了,海上不得零下十来度啊?”
“没事,所有防寒保暖的措施我都准备好了,还能抱着你这个大火炉取暖,不怕的。”
小情侣饱餐了一顿,听着黑胶唱片的悠扬,坐在温暖的客舱里看着静谧的海上明月,意趣无穷。
少女靠在爱人的怀里,路宽从后面拥住了她。
舱外是凛冽的极地寒夜,德雷克海峡的冷风如刀,裹挟着细碎的冰晶拍打在舷窗,远处的冰山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冷光,像沉默的巨兽蛰伏在墨色海面。
世界仿佛被按下静音键,只剩下风的嘶吼和冰层断裂的闷响,像某种远古巨兽的低吟。
舱内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黑胶唱片机的音乐流淌,与游艇引擎的低鸣交织,少女感受着男子坚实的胸膛,他的体温透过羊绒毛衣熨帖着她的背脊,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