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最讨厌的就是背后位了,安池宫也是如此,所以他们从未尝试过。而且真要尝试,转身的不应该是泉奈吗?
泉奈:“我是想看看你后背的伤疤。”
“哦。”
安池宫这才转过身,拉开领子,上衣的布料堆积在腰间,仅靠着一条腰带支撑着不要落下。
安池宫领悟到泉奈在想什么,抱怨着说:“你该不会是遗憾不能借此机会体验一下安命蛊让人复活时是什么感受吧?那你的爱沉重得不是地方哦。而且,我觉得我后背上的伤还抵不过你给我留下来的。”
一兴奋就乱抓乱挠的家伙,尤其是琵琶骨那个位置,有时候甚至指甲都直接陷进去了。要不是泉奈从不留长指甲,安池宫都怀疑自己的骨头都会被对方掐断。
但显然泉奈那点子激动时留下来的痕迹,是盖不过上头那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疤留下来的痕迹。顺着纸窗透进来的晨光,泉奈注视着那两道就算是闭着眼也能够轻松描绘出来的疤痕的形状。
视线继续往下,又落在了腰间那近乎将对方横斩两半的伤痕上。
等看了好一会之后,他继续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声音有些消沉的道:“池宫有我没参与过的事情,这一点让我很不爽。”
他没有自虐倾向,但安池宫经历过的事情他都想要跟着经历过一遍,但楔不太给力,他这次经受到的感觉肯定不如安池宫当初经历的强烈。
“一点都不痛,而且安命蛊好像是在戏耍一式。就像是抓到猎物享受着将对方活着吞噬掉的恶趣味一般。”
泉奈道,“它估计对一式很满意。”
“它自然满意啊。”
安池宫拉起上衣,整理着衣领转过身对他说,“再怎么样也是虫子,也有自己的意识,一式的能量对它来说算是大补之物吧。我每次复活的时候都觉得那只蛊是在吃死神,还吃得格外开心。”
“几次?”
泉奈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安池宫的视线可疑的左右飘移,才怨念的瞪着泉奈,“不想做就别勾引我。”
泉奈知道他又在转移话题,知道这小子肯定不会说实话,只能不甘的想着下次有机会再问。嘴上敷衍的说:“有点想知道你现在的脑子变成什么形状了?”
安池宫得意的笑道:“你可以来看看,是泉奈的形状哦。”
泉奈:“那还是算了。”
他才不会顺对方的意使用写轮眼,要是真的把楔转移到对方身上的话,那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友好。
安池宫耸肩,干脆利落的坐在了地上,带着点故意成分的敞开双腿,泉奈估算着距离,还在安全范围内就没管。
安池宫双手放在腰后,踢掉了拖鞋后晃了晃自己的脚,表情格外的安分乖巧,盯着泉奈的眼神亮得仿佛能看到星辰。
泉奈:……
——如、如果池宫真的能百分百确保在不受伤或疼痛的前提下解决掉这个楔,那也不是不能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