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者感到自己心中有热浪流动,但他们却能理解这些情绪,他们是激动,是感谢,是愉悦,他们是任何东西!
“戈尔丁,你是在哭吗?”
变形者试图感受戈尔丁的情感,那是悲伤,为谁去悲伤?
变形者试图理解,但他们却理解不了了,变形者觉得,应该是为戈尔丁她自己吧?
不,或许是疼痛。
很快,戈尔丁不再哭泣。
泪腺已经被变形者全部代替,接着是大脑,这宣告了“戈尔丁”的彻底离去。
已经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了,变形者看着戈尔丁融入他们,随后干脆利落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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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看着我们离开,我们很好奇自己的想法,我们想模仿,但这终究不可能。
但我们可以去观察,观察这个必将趋于毁灭的孤岛,用“茉莉”的身份。
刚开始,老师和学生还很团结,他们分配着仅有的物资,试图撑住更长的时间,期间我们不时听到来自维多利亚各个郡的歌谣,他们用笑容去应对绝望的现实,即便望向窗外的高耸之物时带着死寂和痛苦。
这样的日子过了六天,直到我听到两个老师讨论着,如何私吞一罐罐头,一群学生听到了他们的讨论,愤怒的上前,与他们扭打起来,他们的和谐和友爱都不见踪影,像头发怒的兽亲。
或许这里并没有想我们想要看到的东西。
可无人问津的教室予以了整个集群以不同的答案。
那是一个老师与她的学生,没有血脉的关联,并非同族的两人紧紧拥抱来缓解自己因寒冷导致的颤抖。
她们只是凭借为人的毅力去比其他没有拿到食物而哀嚎绝望、毫无尊严的生物在绝望中多坚持两天。
我们以茉莉的模样每天前来查看,我们想知道她们的未来。
两个人才得到了略少于一人份的食物,可却没有引发她们对资源分配乃至对生命价值的争论。
毕竟如今单个的生命所能得到的,不过是一丁点的食物残渣。
我们看见两只飞蛾,逐火光以温暖。
那位年轻的教师开始绝食,她心中只有对枯枝生新芽的想象。
我们试图感受,我们无法理解,或许这时候我们应该去问那个来自异界的变形者集群,她们究竟含有什么样的情感。
一方为了对方的生存而竭尽全力,甚至牺牲自己,另一方沉默不语,扛起自己前辈生命的重量。
可惜,可惜,那位英雄般的平凡之人甚至连尸体都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没有棺椁,没有挽歌,甚至连自己的尸体都没有留下。
我们逐渐试着做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比如变为逝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