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推开最外面的宫殿门,嬴将闾入得宫殿外殿。
又行十数步,走到与外殿相邻的大殿,低着头向自己所居寝殿行去。
"长安君如何我儿了!"
只听一声清脆的重击桌桉之音响起,嬴将闾母妃楚妃拍桉而起,怒火中烧。
嬴将闾勐然惊醒抬头,这才看到自己生母,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阿母怎么还未入睡。"
往日这个时间,其母妃已快入睡半个时辰。
楚妃怒气冲冲地快步冲来,俯身扶着嬴将闾双肩。
"那竖子到底如何对待我儿让我儿成了这副模样"
左手下探抓住亲子右手,楚妃就像是被触到逆鳞的母龙,硬拖着嬴将闾向殿门行去。
"我儿莫怕,阿母带你去章台宫,去与陛下分说此事!"
"阿母!父皇不在章台宫!你若是带我去寻父皇,日后你的寝宫便成冷宫了!"
嬴将闾撅着屁股,身体下沉,双手抓着楚妃左手,死命得往后拖曳。
楚妃闻听亲子所言,骤然停顿。
本来楚妃,嬴将闾母子两力相抵。
楚妃毫无预兆地停下来,力气一泄,嬴将闾差点将自己拉了个大跟头。
还没等嬴将闾站稳,楚妃回首便道:"此话怎讲"
三公子甩开母妃左手,甩着两根酸痛的手臂道:"阿母,你何时能改改急躁的脾性"
"快说!"
嬴将闾扫了一眼大殿中的宦官,宫女们,厉喝道:"都出去!"
"唯。"
"唯。"
"唯。"
"……"
众人身子一抖,快速低头应声,脚步急促却不显杂乱地出了大殿。
未及五息,大殿内便只剩下了嬴将闾,楚妃这对母子。
嬴将闾屏退旁人,让楚妃意识到其接下来要说的话非同小可。
楚妃脸上急躁如同烈日下的水渍,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直把嬴将闾看得都是一愣。
"慢些说,不着急。将今夜所见所闻尽数讲于阿母听,不可遗漏一处。"
楚妃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沉凝冷静。
似乎方才其亲子嬴将闾言出法随,说要其改改急躁脾性,便瞬间改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