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像足自己的儿子,难得对他展颜一笑。
“今天在先生那里,都学了什么?”
虚岁七岁的顾念,挺直小身板,一板一眼地:“禀父亲,学了大学第三篇。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顾明跟在身后。
望着一高一矮走进书房的父子俩,眼前浮现出竹影的身影。
去年月影回来探亲,已经是两个孩子母亲的她,在百味楼包厢,问竹影对亲事的打算。
他那时刚刚好有事在隔壁,听见。
心紧的连跳动都艰难。
直到听竹影回答,没打算,只想一直跟着太子妃,这才长吁口气。
这些年,他们私下并没联系。
可不知从何时起,偶然在街上遇见,即便没说话,眼神交汇时,却似有千言万语在他们俩之间流淌。
唉,可惜!
大约这辈子就这样了,他跟她。
皇家别院。
气色不好的皇上,斜靠着软塌。
皇贵妃坐在榻边,端着药碗。
皇上摆摆手。
“不喝了,去把青言的药丸,给朕拿两丸来。”
“皇上。你呀。”
皇贵妃放下药碗,拿着药丸过来。
“还是青言贴心,知道皇上不喜欢喝汤药,就专门为你研制了这样的药丸。”
皇上眼皮一掀。
“朕没说她不好。可钊儿是太子,是将来的皇上,这身边不可能真的只有她一个女人,更别说成亲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没有。钊儿即将而立,她也老大不小,她自己又是大夫,肯定是问题严重,才不能生。
你说,这都几年了,朕能不急?”
皇贵妃沉默着,将药丸递给皇上,又将水杯送他面前。
站在皇上的立场,皇上没错。
可身为女人,她却希望太子能坚持下去。
矛盾之下,她能做的就是不做声。
皇上睡着后。
皇贵妃回到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