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能凑近了,不然听到不该听的,光是想想都心悸。
穗穗偷听的架势是做足了,但虞光誉显然不是一个会在书房暴露的人,滴水不漏,穗穗忙活半天一点收获都没有,然后脾气又开始上来了。
虞光誉停下笔,听到外面老大一声不高兴的哼,抬头只看到一个气冲冲的背影。
不过,他早已习惯,毕竟穗穗生气的频率比他妻子都要高。
穗穗回到马厩躺下来,翻来覆去还睡不着,越想越着急,细细簌簌的干草声让旁边的墨染抽空瞟了一眼,见她把自己身上折腾得都是草屑,默默移开眼神。
但速度还是慢了,穗穗已经在翻滚的不经意间对上它的眼睛,然后蹭地一下翻起来,一个嘴筒子直接杵到还没来得及闪躲的墨染脖子上。
狠狠一下完全没有偶像剧情节里的浪漫,墨染只感觉脖子像是被人来了个酸爽的按摩,若是它知道麻筋脉,现在就能准确描述身体的感受。
穗穗嘴筒子一点都不痛,墨染也是个十分有包袱的酷马,居然都没发出声音。
而穗穗则像是找到一个宣泄口,嘴筒子刚刚撞了人家就开始不停歇地启动。
“昂昂昂”
“嗷嗷嗷”
“哞哞哞”
一时之间让墨染恍若身边多了好几种生物,眼神都有些迷茫。
其实它很早就怀疑了,身边那匹形似同类的生物到底是个什么物种,嘴巴碎得恨不得把耳朵捂住,说那么多话一句话都不是它们的语言。
穗穗可不知道墨染心里的想法,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诉苦的对象,哪怕墨染避之不及地躲开,依旧将大半个身躯伸到它的马厩里喋喋不休。
“我可是他的战马,作战计划不应该和我商量商量吗?”
“他都不知道我多担心,每天跟着他上朝不累吗?还不是害怕他出事。”
墨染被她抓住后已经没有办法逃脱,只能听着耳边叽里咕噜不知道哪里来的方言。
“上次他居然还眼瞎说我是不是发情要找个伴。”
“哼,对了,前辈啊,你怎么没找个媳妇啊?”
穗穗的脑回路突然转到催生阶段,幸亏墨染听不懂,不然肯定早就夺门而出。
生完气,第二日穗穗依旧准时地吃完草料跟随将军崽去上朝,虞光誉还以为昨天她气冲冲地离开,今天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