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意思索一番:
“我想起来了,半夜我有点饿,就尝了几块桌上的桃花酥。”
杜云奎神色复杂,目光像是透过我在看某个人。
嘴里念念有词:
“她也对桃花过敏。”
这个她,指的是清钰的亲娘李淑君。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杜云奎那时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他跟着他爹还有他弟逃荒来到李淑君居住的乡村,李淑君接济了他们爹仨儿,听说之前杜云奎和他弟都看上了李淑君,为了一个女人兄弟俩还大打出手,闹得很不愉快。
李淑君最先看上的其实是杜云奎的弟弟,但后面不知怎地却和杜云奎在一起了,书里没具体描述这段情感纠葛。
后山的桃花漫山遍野绽放,杜云奎拉着李淑君去观赏,结果她花粉过敏。
我当然不可能碰巧跟她对同一件东西过敏。
我过敏是因为昨晚半夜悄悄吃了我穿书时带过来的一包麻辣烫预制菜,我对里面的海带过敏。
可无论怎样,这在杜云奎眼里,就是血缘遗传呀!
于是他找来城里最好的医生给我看病,还派人把我家人接过来,要仔细盘问我跟清钰在祝家过往的点点滴滴。
我爹娘来到这里前一天,清钰在别墅后院瞧见我。
短短几天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身着华丽的西洋裙,看见我,她再没了以前的恭敬,反而一身戾气:
“祝余笙,你别以为靠着过敏就能鸠占鹊巢,假的就是假的,等你过敏好了,那老婆子一看就知道了。”
我故作委屈: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冒充我,但我问心无愧。”
清钰气得直跺脚。
我可是穿书的,她能想到的,我自然也能想到。
所以在爹娘来这边后,哥哥扮作杜云奎的手下,来到我住所给我看了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