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那么一丝丝委屈。
她看不清暗色中元策的神情,看不明白他总是不悦的眼睛,静静等着元策的动作。
只是当她视线垂下来,又扫过元策垂在衣侧手指上的翡翠戒指时怔了怔,又别开了眼睛。
他身上的冷松香味道越来越浓,跟着垂坠下来的袍子扫在她面前,头顶传来元策低沉的声音:“你已经想着离开我了,现在就连装也不装了?”
姜稚衣依旧垂着眼帘,蹙眉别过脸去躲开元策扑来的呼吸,不想理会他。
元策见姜稚衣不说话,眉头已皱起,修长有力的手指按在她单薄的肩膀上,她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苦涩药味,混杂着玉兰香,一如从前她在侯府生病时的味道。
元策垂眼认真看着姜稚衣的侧脸,她与在侯府时的模样依旧没变,妩媚又柔顺,山眉水眼,总是荡漾着温柔的波光,柔若无骨的身子,像是一抱紧便会化为一汪水。
那尖尖下巴上此刻染上暖光,元策捏住它,在将那张脸扳过来的那一刻便俯身吻了上去。
他满是侵略的眼睛紧紧看着姜稚衣,唇舌缠绕,是一种宣泄的情意。
一种共沉沦的至死方休。
比寻常男子更高大的身子压下来,他将她压在那并不宽敞的贵妃榻上。
鹤衣从身上滑下去,宽衣上松垮的带子解开,便露出了里头精壮结实的上身。
姜稚衣每每最怕看见元策的身体,微棕色的皮肤上浅浅的印着陈年刀伤痕迹,结实的肌肉压在她身上时,便是难以抗拒的力量。
元策也根本不懂那些温柔小意。
更少了少许柔情。
他更多的是充满占有的吻住她,再纠缠,再满足。
两人身量差距亦大,没有多少柔情蜜意的润滑,总是伴随着一丝丝的疼。
但姜稚衣以前隐忍着,只偶尔受不住喊了几声。
偏偏元策偏爱听她的声音,不得罢休。
贵妃榻下很快落了满地的衣裳,粗喘的声音不绝,只依稀可从那高大结实的后背上,偶尔看到一抹白皙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