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萧云暖被夜北渊迷迷瞪瞪的拉了起来,一直到青竹服侍着她梳洗完毕穿上便装,她都还没睁开眼睛。
夜北渊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长眉入鬓,头发整整齐齐的梳成一个髻,束在白玉发冠中。他平日里喜穿黑袍,显得冷酷些,这一下子换上了有些典雅的月白色,倒不会显得男人柔弱,反而衬得气质更加的耐人寻味,惊艳的如同从画中走出,任谁看了都舍不得挪开眼睛。
当然,萧云暖没看见,因为她真的困到睁不开眼。
他一直坐在桌旁等着萧云暖用早膳,结果就见她刚披着头发坐在梳妆的铜镜前,便又要趴在桌子上睡过去。
夜北渊嘴角一抽,起身道:“萧云暖,你先睁开眼睛。”
“睁…睁了呀……”
“朕怎么没看到?”
萧云暖软软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眯起一条缝的左眼,胡言乱语道:“半只呀。”
……
“现在呢?”
“一只啦。”
“……现在如何了?”
“一只半。”
夜北渊声音充满了无奈,他轻轻揉了揉萧云暖的发顶:“先醒醒起来束发,车上再睡。”
萧云暖揉着眼睛直起身子:“皇上您还说,昨夜还不都怪您……”
他早就发现了她喜欢赖床的习惯,什么理由都能让她拿来当作赖床的理由,前些日子这个睁眼的把戏她在他面前都不知道了玩了多少次了,他也依旧是惯着的。
夜北渊无奈笑笑,拿起了梳子走到她身后执起一缕青丝,让青竹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