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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套，做一套（第2页）

赵四海一时语塞。也的确有这样的可能性，过河拆桥的把戏，洪家人不是没有玩过。之前辛辛苦苦找回的黑药水无效，被众人嘲讽唾弃的场面依然历历在目。

恐怕楚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耿耿于怀了。

赵四海想了想，说道：“的确，他们这么做不厚道。但是，之前你不是一直尽心尽力地帮助他们吗？那你是为了什么？为了得到他们的认同吗？还未为了得到大当家的位置？都不是，你只是想要帮助他们而已。”

即使赵四海说得如此情深意切，但楚天根本没有反应，依然冷若冰霜，目光犀利。

“我觉得你就是大无畏……是舍己为人……是不求利益……是……”

楚天打断道：“不好意思，我不是。”他轻轻冷笑一声。“我就是为了能够让洪振业带我去找田德波罢了，没有其他要当救世主的意思。”

他耸了耸肩。

“可没想到洪振业居然死了，百毒崖看来只能我们自己闯了。”

赵四海看着楚天，眨巴眨巴眼睛。既然楚天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无话可说。就算是自己说得口干舌燥，喉咙沙哑，楚天怕是也听不进去一星半点的。与其在这里浪费口水，还不如节约一点体能。

他长叹了一口气，怔怔地看着楚天，突然冷不丁地说道：“天哥，我感觉你现在变得陌生了。”

楚天冷笑道：“是吗？”

赵四海说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冷酷无情的。”

楚天道：“恭喜你终于发现我的真面目了。”

赵四海被怼了一句，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般，将肚子里的话全都堵了回去，甚是难受。

既然如此，倒不如不说了。自找不痛快，又是何必呢。他心中想着，默默地闭上嘴巴，脑袋靠在枕垫上，别过头看向窗外。

窗外灯火通明，让他想起了东道市。

没想到离开东道市已经这么久了，可是刚刚离开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仿佛就在昨日。想起自己曾经的意气风发，也想起了曾经的万念俱灰，什么事情他没有经历过，怎么就为了这么一点点事情多愁善感呢？

赵四海突然感觉自己都不太了解自己了。

难道说是因为楚天的缘故吗？曾经是楚天感染了自己，可现在楚天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让他不禁有些怀念从前了。

华灯初上，街上人来人往，正是下班的时候，车也慢慢多了起来。赵四海愣愣地看着，心中百感交集。可是越看他越觉得不太对劲，但是什么地方不太对，他又说不出来。

他皱了皱眉头，说道：“天哥，我们这是……”

楚天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