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很爽,非常爽!”
司明哈哈一笑,继而道:“虽然发生了一些波折,但并未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属于不需要浪费篇幅去描述的那种,反正对方的首级就在这里,至于过程你们可以用九千字的篇幅进行想象。”
陈相端呵呵笑道:“当年一个蝱英妖王就搅得北大陆诸国人人自危,兵燹遍地,如今与其同名的妖王却被你如探囊取物般击杀,如今的年轻一代,真是了不得啊!”
其余人也纷纷颔首赞同,如今素国的年轻一代的确是人才辈出,司明这一规格外的怪物且不谈,凌浣溪的徒弟慕容倾,还有在场的夏观雪、嬴纣等人也都是二十出头就拥有了化神级别的战力。
他们中的任意一个放在过去,都是风华绝代的天之骄子,足以成为一个时代的领头羊,可在司明如烈阳当空的光芒下,纷纷沦为了绿叶般的存在。
朱豪见状,本想顺势感慨几句,舒缓下现场的气氛,结果巫岫不耐烦的开口道:“少扯这些没用的,老身的时间宝贵得很,没空跟你们废话,赶紧让屠望月上来吧,反正你们或多或少也都猜到今日会议的主题是什么了。”
于是乎,现场的气氛再度凝重起来,审判一名同志,绝不是任何人愿意见到的。
片刻后,屠望月被带了上来,站到了会场的中央,她的身体依旧虚弱,但脸色倒是好看了不少。
苍白衣看见屠望月安然无恙后,露出了庆幸的表情,并暗暗握紧了拳头,他自然不会傻到大喊“你们为什么不好好照顾圣女”,此刻说这种话,除了惹人生厌,没有任何意义。
司明环顾四周,见众人缄默,便道:“既然大家都不开口,就由我这位受害者先行发问吧,虽说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圣女殿下,你为了消除圣剑的隐患,在明知有可能让我遭遇生命危险的情况,仍选择对我隐瞒真相,并布局算计我,此事你可承认?”
“我承认。”
“前任钜子因练功而陷入疯狂,导致被囚禁十年,此事也是你在背后策划的?”
“我的确是主谋。”
“……我的提问暂且到此为止。”
对于圣女用妖族来逼迫人族团结一事,司明并不打算一并提出,此事很容易引发无休止的争论,而凭借前面两个罪名,已经足够给圣女判个终生囚禁的刑罚,与其浪费时间在争论上,倒不如先将两个事实清晰的罪名先定下。
苍白衣看了司明一眼,没有提出抗议,一来这两件事的对错实在太清晰了,辩无可辩,更别说屠望月也已主动认罪,二来光凭这两条罪名,不足以判屠望月死刑,毕竟她不是普通人。
苍白衣还没天真到认为屠望月能无罪脱身,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让屠望月活下来,只要能活着,就够了。
身为墨者,他并非颠倒黑白之人,心中自有一杆秤,在这两件事上,屠望月的确做错了,他同样不认同这种做法,自然不会昧着良心来申诉,他终究不是收钱办事的讼棍。
众人来之前就已经听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故而都猜到了司明的心思,现场一时陷入怪异的静谧中。
会场外,夏观雪和嬴纣眼神交汇,各自暗蓄真气。
就在这时,屠望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