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时:…
不,今天不管怎样她都得去看看。
既然使唤不动水灵,“神说,”彦时喃喃自语,“让我飞起来。”
话音落下,她脚下一轻。天地都托举着她向上,风声呜咽。
越往巨浪起来的方向走,潮水声便越大,浪潮的气息压不住刺鼻的腥味。
诺瓦诺港城内的建筑都不高,高空的视角让一切尽收眼底。彦时甚至不用完全走至旁边,便能清晰的看清。
——血。
满地的血。
诺瓦诺学院的牌子还挂着,阿斯卡说的“包围学院的层层大型阵法与术式”已被打破。学院内建筑几乎都被夷平,只余中央一座,一看就绝不是诺瓦诺港内的建筑。
一座由黑石堆砌而成的巨台。
它就立在学院废墟中央,巨石上蜿蜒着无数符文,血液源源不断从台基下涌入,流淌在符文刻痕中,令整座巨台蒙上一层诡异的赤光。
一看就不是什么符合里世界和平管理条例的邪修玩意。
彦时缓x缓吐出一口气,压住浓烈的血腥味带来的令人作呕的感觉。
祭坛旁边零零散散站着数十道人影,全都披着黑袍,沉默无声。最前方的一人反而没有戴兜帽,背影看去,是利落的黑色短发。
彦时微微眯眼。
不是很像盛春秋。
彦时又靠近了些:“神说,隐蔽。”
法则无声的掩住她的存在感,彦时落到诺瓦诺学院的外墙上观察着。
为首之人仰头望着巨台,良久未动。随后,她终于转过身来,向身侧的黑袍人低声吩咐着什么。
彦时没有去听。
她目光落在那人的脸上。
黑发黑瞳,神情永远冷淡、克制,有着与彦时自己非常相像的眼睛。
确切的说,彦时也只有眼睛像她。
是临自醉。
居然会是临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