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子那家伙其实一直都很关心我们,她从来不把自己的压力告诉大家,哪怕是她死的时候……”
波鲁那雷夫说着说着带上了哭腔,这个大个子法国男人哭得涕泪横流,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房间里的气氛变得非常悲伤。
“怎么会这样……念子……明明是个那么好的孩子……”
贺莉太太捂着脸在一脸错愕的空条贞夫怀中哭了出来,而花京院典明整个人就像宕机了一样,迟迟都没有说话。
一切发生的都非常突然,好像很不真实,但他们真的失去她了。
之后几天,空条承太郎都没有从房间里出来过,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其他人则是把念子的死讯通知了下去,她寄宿的咖啡屋老板得知这个消息后沉默了很久,罕见地在店内点了一支烟。他们去二楼整理念子遗物的时候,看到那个中年人拿出手帕擦了擦湿润的眼角,仿佛非常的悲伤。
学校班级发来了集体慰问信,前田由美三人组送了花过来,她们一起在咖啡店里抱头痛哭,青森的家人似乎也很惊讶,只是询问了乔斯达他们是否要把骨灰埋在老家的纳骨堂。
因为向念子的养父母要来了遗骨的处置权,于是乔瑟夫说就把念子的骨灰埋到他们家族的目墓地中。
乔瑟夫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爷爷,也是在和艾莉娜奶奶蜜月旅行中死去了。这就像个诅咒一样,为什么他的子孙也要遭遇到这种事情?
一周后的葬礼在英国举行,空条承太郎挑了相机里拍的最好的一张照片,已经都成了遗照。
死讯也通知了其他相关人士,东方仗助在得知这件事后崩溃地嚎啕大哭,并声称自己绝对不会相信的,他不愿参加葬礼,姐姐就没有死。而汐华初流乃——现已改名为乔鲁诺·乔巴拿的男孩听到消息后沉默了很久,也拒绝了来葬礼见最后一面的事情。
他们其实都知道,见了又有什么用?明明根本没有最后一面,只是更徒增悲伤。
葬礼那日所有人都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明明是一起去埃及的星尘十字军,现在却少了一个人。空条承太郎的面颊消瘦了一圈,看起来似乎相当抑郁。
随后一切仿佛回归平常。
卒业典礼的时候只有他和花京院两人,有人已经无法履行约定,他也无法把制服第二个纽扣送出去了。
承太郎和花京院一起去了美国留学,原本三个人的房间现在只有两个人的生活痕迹,不过承太郎还是把念子的遗物都放进了本来留给她的房间里。可惜她养的鸟也走了,原本还给那只游隼搭了窝。
大学生活和想象中的没什么不同,除了有些寂寞,他依旧非常受欢迎。不过无论在任何地方他都戴着婚戒,因此搭讪他的人少了很多,就算有女同学喜欢他也会保持距离避嫌。
只是现在睡不好的人变成了他,就像邪念子一样,他也时不时会从噩梦中惊醒,想到那一天的一幕,以及她最后的那个笑容。
她的音声笑貌都像昨天一样清晰,埃及之行时候记录的片段历历在目。
无论重复梦到多少次,他却始终都是那么无能为力。
当时她杀了他的话她就能活下去,但是她却因为爱他而坦然赴死,不知道对她而言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她感到轻松吗?获得了自由和解脱吗?但是对他而言,却是日复一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