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清水煮白菜,不管多么强壮的人,十天半个月就能把肚子里的油水刮干净了。
没有盐分的补充,一个个全都是有气无力,气若游丝。
人要是吃不饱,一切都是空谈,甚至就连一个苹果都掰不开!
人处在这样的状态下,才是最安稳,最老实的。
曾经我也被刮过肚子油,我很清楚这种状态和滋味。
“喂喂,来人了,站队!”
信天翁用橡胶辊敲了敲铁栅栏,刺耳的声音让人精神一振。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汇集过来。
隔了一道铁门,我看着他们一个个迅速排成一排。
没有一点凶神恶煞的样子,反而全都像是乖巧的小鸡仔。
不过在这些人中,我反复看了几遍,并没有见到查卡。
“信天翁,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
“除了一个单独关押,其他人都在这里了。”
“这些不看了。”
来到旁边一个单独的小房间,打开灯光,我看到了查卡蜷缩在一张单人床上。
他下意识抬起手臂,遮挡刺眼的灯光。
“南先生,我在外面等你,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信天翁带人离开,我摸出一支香烟点燃,透过铁门缝隙弹到查卡的脚边。
“太岁,是你来了。”
“怎么样?在这里度假休息的还好吗?”
“还好,就是一天三顿健康餐,吃的有些不习惯,连烟都给戒了。”
“很正常,进来这种地方,没有不遭罪的。”
人在吃不饱的状态下,一切瘾都消失了,各种各样的欲望杂念全都不会出现。
我也被关押过,清楚知道关在地牢中的滋味儿。
而且那个时候环境条件,要比现在更加恶劣,也更加令人难熬……
“查卡,刚才你也听到了,我在这里有五分钟时间,差不多能陪你抽一支烟。”
“太岁,我没想到你能来,也没想到你还活着。”
“怎么?很意外吗?可是我在你刚才的表情里,看不到任何的意外和惊讶。”
此话一出,查卡轻轻摇了摇头。
“这有什么?我早就已经看开了,生死已经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