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着,哪怕三四年,一两年的好日子呢,让他们祖孙几个再好好团圆几年也值。”
小酒还要上班,两个人也没聊多久就分开了,等回到病房,耿云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我下午就得走了,接下来就麻烦你多照顾娘了,我忙完之后立即过来。”
“你忙你的,孩子们也都大了,能照顾好自己,咱娘这儿你就放心吧,万事有我。”
耿云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上,满是对周胜男的感激之情:“媳妇,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又来,咱娘对我好,我这么做不是应该的吗?我已经提前休了假,接下来有我。”
耿云又不放心的交代了几句后,话题有意无意地绕回了小酒这儿,甚至还提到了她的爱人。
到底是在职军人,敏感的周胜男立即察觉到不对劲儿。
“你也是转业军人,小酒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问我他们夫妻俩这些年在哪儿,我问谁去?”
耿云看媳妇眉目间满是对他的戒备,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你看你,我这不是好奇吗?对了,柜子里的礼物是她给你的?那上面可是俄文。”
周胜男淡淡地回了句:“她朋友送她的,特地拿过来跟我分享的。
也想让孩子们尝尝的,至于什么文字,我没看,也没问,你想干什么?”
周胜男的再次戒备,让耿云有些不高兴了。
“我们是夫妻,她是你的朋友,我多问一句怎么了?
你不要老是将你的职业习惯挂在身上行不行?
我真的不太喜欢你看我时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怀疑。
怎么说我也是转业军人,我也是你的爱人,更是一县之长,你觉得我会对你朋友做什么吗?”
周胜男无法解释她的攻击力为什么突然就上来了,但她就是觉得不舒服。
尤其……耿云转业多年,走政治的他,早就没有最初坚守的那份执着的信念了。
他虽然对她不错,但工作上的市侩,已经被腐败的官场所同化。
当家里面的好东西越来越多,每天人来送往的人情世故,存折一张又一张的堆积起来时,其实她是慌张的。
就连这次给母亲看病的钱,听说都不是他拿的,而是有人将钱和人脉送到了他跟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