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小酒的亲戚,她立即朝他招了招手。
“过来坐,那小人儿啊,可知道享受了,睡的正沉呢!”
“你手里拿的东西可以先放到她们家,喏,就是那间半开着门的那间。”
等周越洗了把脸走过去,老太太忍不住问:“当兵的?”
周越点头,“对,上的军校,”
“有前途,吃了吗?”
周越本来还想来这儿蹭顿饭,结果这小没良心的睡的香,但在外人面前,还是想都不想的回了句。
“吃了,您老身体可好?爷爷呢?”
这个年代的人,天生对这些当兵的没有什么戒心,尤其周越长得一脸正气,还是善良小酒的亲戚,好感度激增,不出一个小时,周越就将柳巷翁家,了解的清清楚楚。
就在他觉得快要聊不下去的时候,床上的人儿因为太阳快要落山,周围温度下降,终于动弹了下,抓掉盖在头上的手绢,不雅地打了个哈欠,伸直了胳膊和腿儿,懒洋洋的从钢丝床上坐了起来。
“你可真能睡啊!”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扭头看到周越的时候,眉眼瞬间绽放开来。
“越哥哥,你啥时候来的啊,哎呀,怎么不叫醒我啊!”
“你这哥哥看你睡得熟,哪里舍得嘛,行了,太阳也落山了,赶紧将被褥收到屋里吧?”
老太太也识趣,搬着自己的小马扎回了屋,周越还将她的另一个板凳送了过去。
之后才去帮小酒收拾被褥,以及晾晒在绳子上的那一套,全部收拾好,回到屋的时候已经四点了。
一看她给周越倒的水都喝完了,才想起来问:“是不是还没吃饭?”
周越看了看时间,“没事儿,等菊姐回来一起吃。”
虽然当兵的饿一顿两顿甚至两三天都是常有的事儿,可在她眼皮子底下却不能这么对付。
当即抽火烧水去了,不说吃的有多好,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还是能管够的。
她还趁周越不注意,拿了块鸡胸肉出来,配上香菇炒了个香菇鸡丁卤。
面条现擀太麻烦,直接拿了一斤碱水挂面出来,知道他吃的多,先下了半斤面,用搪瓷盆装着端了过去。
“先吃着,我再给你下一碗,吃饱了再说,对了,招待所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