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明亮,蔷花手中的手电筒在走到一半路的时候就关了。
刘大庆一路上说着明天早上的干活时间,“明早上五点钟就要在大队部外边集合领工具,你这起码四点钟就得起来收拾才赶得上。”
“干到太阳大了,十点左右就回家吃饭,下午一点半上工,五点半左右下工。”
“要是明天是阴天或者下雨,时间就会改动,你们下工还农具的时候可以顺道问一下负责你们的小队长。”
叽里咕噜一大堆,为了让兜里的两块钱和红糖票拿的心安理得,他嘴巴都说干了。
牛车上的东西卸在地上,四周荒凉的氛围让刘大庆打了个冷颤,他再次问:“你真不打算再考虑考虑?大队上也有房屋空闲的人家,给钱借住也是可以的。”
蔷花微微摇头:“不用,你回去吧。”
刘大庆劝过了,对方不听他也没办法,“屋子没锁,你推门进去就行。”
锁头也是要钱的,这屋子最值钱的怕就是地上墙壁的砖头和门板了,用不着上锁。
“行,忙了一天了,都赶紧休息。”
说完这话,刘大庆搓了搓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赶紧赶着牛车离开。
常年无人居住踏足的地方很阴冷。
四周无人,蔷花翻出一枚空间只有十几立方的戒指将地上的包裹都收起来,捏着戒指朝着碎砖瓦片中间完好的一间屋子走去。
“吱呀——”
轻轻一推老化发白的木门,老旧门页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在只有虫鸣的夜晚中十分瘆人。
屋内空荡荡没有一件家具,脚下是青砖铺地,头顶是破烂的瓦片,阴冷又透着霉味。
左手边贴着墙打着一张炕,也只有这一块地方顶上的瓦片还算齐整,没漏。
抬手一挥,将炕上的灰尘扫过,用戒指里的被褥铺上,顺手将戒指摁进炕头的青砖里,蔷花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
翌日。
凌晨四点半,外面的天色已经看得清道路和农作物了。
小八蹲在蔷花的大衣兜里,跟着她一起去大队部看热闹。
五点钟,蔷花准时到达大队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