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话语不用说了,陛下究竟如何?”
刘御医低头不敢去看郑贵妃脸上冷淡。
“陛下……陛下魂魄……魂魄……不……不全……”
……
郑贵妃深吸一口气。
“可还有他法?”
“或……或许……或许刘驸马有……有些法子……”
……
“哼!”
沉默许久,郑贵妃没由来的大怒。
“各院回各院!”
郑贵妃大怒,众多遗妃们不敢多言,无奈只得各怀心事带着宫女宦官一一离去。
傅懿妃也不知再想着什么,呆呆看着紧闭的门房,李康妃见她如此,不着痕迹拉了她一把,低声道:“妍儿病了,幸好爝儿在寨子里最为安全之处,要不然还不知会发生了什么灾祸呢,妹妹可莫要再让妍儿担忧了。”
傅懿妃突然一行清泪夺目而出。
“怪我……怪我……没有及时让陛下离开……”
李康妃大惊,忙又拉了她一把,不着痕迹看向张嫣、任氏、朱由检、一干大臣……
“妹妹可莫要胡说,嫡母、生母、一干大臣们皆犹豫拖延,与妹妹何干?妹妹可莫要胡说,镇国早就警示了他们,妍儿安置京中百姓……若非如此,京中又岂能仅仅只是伤了不足百人?”
“姐姐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惨事,房屋倒塌二十万间,树木屋舍瞬间成了齑粉,里许之地无一活物……石驸马大街五千斤大石狮子飞出城门外,如此惨烈之事……损坏之物虽无数,伤人却极为稀少,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至于陛下……”
李康妃尚未劝解安抚不住落泪自责的傅懿妃,一声爆吼自群臣中炸响。
“若非是你这狗奴,陛下若不出屋舍,又怎会如此?”
朱由校阴沉着脸,暴怒揪住脸色惨白的师明衣领。
“陛下……陛下若有个三长两短,若皇兄唯一子嗣有个好歹,本王活剐了你——”
李康妃、落泪的傅懿妃不由一愣,呆愣若失了魂魄的张嫣转头看向朱由检。
乾清宫门前一阵诡异寂静。
方从哲一脸冷淡盯着地上爬走的蚂蚁,身后的方逢年却陡然站了起来,大怒道:“陛下龙体不适之时,信王殿下言此等恶言恶语,又岂能再为我朝辅政之臣?”
“大胆!摄政王当前,岂容一不名小辈猖狂?!”朱由校身后一宦官暴喝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