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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种种的话,让晏珽宗不觉有些湿了眼眶。
他一时间难以说出自己此时心下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但更多的还是感慨与动容。
他自己小时候并没有体验过什么父爱和母爱。
母爱是不必说的,太后那时候并不喜欢他,也不曾给予他半分的关爱。
至于父亲呢……大部分情况下,一个皇帝,不会是任何人的父亲。
他只是全天下的君主。
君主么,若说宠宠女儿还是有可能的,但是几乎不会真心宠爱任何一个儿子。
所以同样不能强求。
以至于晏珽宗从来都没有体验过,如婠婠信中所说的这般的美好而温馨的天伦美满。
或许也还是婠婠的这番话点醒了他,让他意识到自己正处于这样的幸福中。
他和婠婠,有一个无比美满的家。
一个他们的家。
他身边不止是她,还有他们的孩子们。
他是父亲,她是母亲,他们还会有自己的儿女。
在遇见她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一生还可以这样度过。
有了温情,有了真心。
情欲过后,他的神色有些松动,也多了一丝柔情。
晏珽宗看着这几张纸出了神,不知不觉间竟然定定地在这里坐了一个下午。
直到婠婠睡醒之后起身寻他,才发现他正在看着这些信。
婠婠才刚从午睡中醒来,面上带着一丝红润娇憨的迷茫,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
她身上松松垮垮地披了件杏白的扬绸寝衣,宛如柔软而莹润的月华轻轻包裹着她的身体。
晏珽宗往下瞥了一眼,发现她果真又是赤足下地,便上前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去探她的足。
“怎么这样不听话?不是告诉过你冬天不能不穿鞋袜就下地的?纵使铺了绒毯,那到底也是地上。你不是不知寒从底来,女子的足上是不能受冷的……”
好在或许是她刚刚下地,一双足还没有沾染冷气,而且殿内确实足够温暖,其实也可以纵她赤足走动的。
婠婠在他怀中笑着捂了捂自己的耳朵:“哎呀,你好烦……怎么就对着我一个人这么啰嗦。”
啰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