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唐妮妮站起来?,晃了晃脑袋上的血和灰,走到他的面前,两?指捏碎了咽喉。
“宝……嗬嗬……宝……”
怪物拖着身体?往前走,一步,两?步,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
还没死掉吗?唐妮妮跟上去,指尖陷入后背,进一步捏碎它异变的心脏。
怪物断断续续喊着宝宝,依然硬撑着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双膝跪地,仰面倒下。
“宝宝……嗬嗬。”
它还在?说话,每说一个字便?涌出?一滩血:“那是……小宝,我已?经养了……四年了,把它当作……家?人一样。如果我死了……我死了,它该……怎么办呢?谁能帮我给它……喂水……喂小白鼠……别怕,它很听话的,从来?不……咬人。”
蛇,宝宝。
宝宝,蛇。
唐妮妮左看右看好几遍,终于将两?者划上等号。
可是,蛇已?经死掉了。
变成?怪物都死掉了。
他蹲在?它的面前,用眼睛没有感情地陈述着事实。
“我的宝宝……还是……死了吗?”
它的眼眶里流出?液体?,像玩具坏掉的小孩那样呜呜哭着,哑声请求:“我也快要……死了,能不能……”
“能不能麻烦你把我……”
“把我放到……”
“放到小宝的旁边……?”
力气快要用完了,它的声音越来?越小,够到昔日同胞衣角的指却越抓越紧:“可能你……无法理解,觉得……变态,可是它……它真的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想……和它……死在?一起,不然它……会孤单的……拜托,帮帮我……”
说完,它低下头,许久没有再说话。
唐妮妮等呀等,等呀等,大概等了好多秒钟才后知后觉,原来?这个怪物也死掉了。
于是他伸出?双手?,抬起它的后背和腿弯,把它放到了冷掉的大蛇尸体?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