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忽然,朱棡低声道。
“可惜什么?”陈寔不懂。
“曹国公要是有个女儿就好了。。。。”
朱棡微微感叹,“嫁给我儿子,比我嫁了女儿过去,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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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当爷爷了?”
与此同时,刚刚巡视过陕西各卫,又马不停蹄返回甘州的李景隆,对着自己的副手盛庸,瞠目结舌。
“对呀!”
盛庸一身戎装,坐在李景隆对面,手中拿着公文,转头对身后的书记官说道,“公爷说了,延安卫和绥德卫这两地方的指挥使不合格,报上兵部。”
连日的奔波让李景隆身心俱疲,喜忧参半。
喜的是陕西各卫在洪武二十五年,被朱标折腾过一通之后,各卫的军官果然是良莠不齐。多是世袭武官,没经历过战阵。
而且卫所的管理存在很大问题,屯田兼并,兵员虚报,物资短缺。
忧的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稍加操练一番,各卫的卫军,就能披挂上阵。
从内心深处来说,他希望陕西的兵马再烂一点。
那样的话,将来若他不能兵不血刃的拿下陕西,少不得几番大战。即便是兵不血刃的拿下了,他领兵南下之时,家里放着一堆非嫡系,也颇为不放心。
可此刻这种不放心,只能在心里压着,还要跟盛庸好似说闲话一般,聊着家常。
“不是,你多大呀你就当爷爷了?”李景隆纳闷道。
“卑职三十七了!”
盛庸翻着手中的公文,他也是聪明人,许多含糊不清的地方直接略过,需要他盖章用印的地方也不多问。
“卑职十三岁就定亲,十四岁生子。犬子也是如此。。。。。”
李景隆掰着手指头算算,“那这么说你是二十八当爷爷了,你孙子现在。。。。”
盛庸抬头道,“九岁!”说着,乐不可支,“大胖小子,皮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