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蜻薇!”
低哑的男声传来,透着浓浓的怒火,“你果然不安分!”
身着黑甲的男子站在破碎的房门外,冷眼看着安蜻薇,一指褚清钰,“他是谁?为何会在你的屋里!”
安蜻薇挥开扑面而来的热浪,恼火不已,“安蜓霍!你不要欺人太甚!”
褚清钰见男子连睁眼都不给自己一个,自顾自和安蜻薇吵了起来,转身进了身后的屋子,随意拿了几样东西出来。
他的淡定令两只虫都沉默了,吵架终止,齐刷刷瞪着褚清钰。
安蜻薇无法理解褚清钰的做法,刚才那一瞬间,她更希望褚清钰赶紧钻进箱子里,而不是先将箱子合上。
看到褚清钰居然大大咧咧的回屋收拾东西,她冲褚清钰的眨眼速度已经快要赶上眼抽筋的程度。
安蜓霍当场气笑了,“你好大的胆子!见了我,竟敢不行礼!”
褚清钰将东西放在箱子上,右手轻覆在左月匈处,朝安蜻薇行了一礼,“我效忠与葶安雌主。”
这不是虫卫们的行礼手势,不过褚清钰姿态优雅,双目低垂,看得安蜻薇心花怒放。
她挥袖将一旁的东西扫向安蜓霍,在当当啷的碎响声中讥讽道,“没错!他仅效忠与我!没有我的允许,他不会像那群吃里扒外的白眼狼那般,屁颠颠的朝你摇尾乞怜。”
立在安蜓霍身后的几个虫卫,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安蜻薇骂的是谁,他们心里很清楚。
曾经,他们都是安蜻薇的虫卫,宣誓效忠于她。
现在,他们站在了安蜓霍的身后。
不,这根本不怪他们,分明是安蜻薇太过胡闹,和一只狼妖纠缠不清,试图抗拒虫皇定下的婚事,妄想与虫皇对着干。
思及此,虫卫们抬眼看向了褚清钰,视线首先落在了褚清钰脸上,满腹疑惑。
这也是虫卫的一员吗?好像没见过。
哼!肯定是哪个没有实力,也没有作为的低等虫卫,想在这个节骨眼讨雌主欢心,趁着轮班看守的机会,偷偷朝雌主示好!
不止是虫卫,连安蜓霍也是这样想的。
毕竟,在这个被虫卫们里三层外三层守得滴水不漏的地方,也只有巡视的虫卫能靠近雌主的屋子。
趁机敲响雌主的窗,偷偷向雌主示好,让雌主另眼相看什么的,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或许他们早就勾搭上了,只是今日突然要换地方,这狡诈的虫卫没来得及离开,被他们发现了!
褚清钰顶着一双双冒火的视线,面对安蜻薇,“葶安雌主,东西都收拾好了,请让我为您携带行礼。”
安蜓霍冷笑:“呵,用得着你?你们去!”
后一句是对他身后的那些虫卫说的。
事实上,他们就是来给安蜻薇搬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