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台前的铜镜映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何映雪盯着镜中人额间的桃花花钿。
——她不爱点这个。
“娘娘。”寒枝轻手轻脚地走近,“安神香点好了。”
“点香?”何映雪猛地转头,金步摇撞在镜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本宫何时说过要点香?”
寒枝困惑地眨眼:“是。。。是您亲口吩咐的,说沉水香最能安神,让奴婢日日都点着。。。。。。”
何映雪眸色一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镜中人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本宫。。。。。。知道了。”
李太医来得很快。
他把脉时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开了副安神的方子。
何映雪其实想问“若是中了邪祟该如何诊治”,但眼下情况不明,不能这么冒险。
夜深人静时,何映雪将两个贴身宫女唤到跟前。
随着她们小心翼翼的讲述,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这一个多月里,“她”做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
偷偷溜去尚膳司,被苏掌印抓到,用一百两银子封口。
主动接近闻彧。
又去冷宫向废后送东西。
甚至……与太后交往密切。
何映雪强自镇定地挥手让她们退下。
烛火摇曳中,她独自坐在窗前。
院中那个陌生的秋千在风中轻轻摇晃——那是“她”命人搭建的。
太荒谬了!
“但愿……”她对着轻声呢喃,“别再发生这种古怪的事了。”
可心底有个声音在冷笑。
既然能来第一次,为何不能来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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