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个会乖乖给别人当儿子的人。”
赫利俄斯彻底惊醒,他无法转动脖子,看见身后的尼欧斯,神色慌乱:
“尼欧斯,你在哪!出来见我!你得帮帮我!”
安达把嘴里的麦穗往地上一唾,两只手撑着膝盖站起来,伸出手,将鳄鱼皮带解下,在地上甩出一声凄厉的鞭鸣。
唰!
“帮你?我现在抽死你,就是在帮你!要是让尔达看见,你完好无损地待在我们家,吃着我儿子做的饭,睡着我儿子铺的床。”
“她会怎么想?失望地认为我这个丈夫,完全没有一点家庭责任感!”
唰!啪!
又是一鞭子,这一次甚至抽出了更为清脆的声响,抽打在地面之上,距离赫利俄斯也越来越靠近。
下一鞭子,就能抽到他腿上去。
赫利俄斯泪眼蹒跚,触景生情:
“尼欧斯,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受伤,是我为你做的手术吗?”
“我举着手,照了你的伤口一天。”
安达不为所动,步伐坚定靠前:
“蠢货,紫外线是不可见光,所谓的紫色光彩只不过是用来标注光源位置的粉末。”
“我们都是永生者,受些伤而已。你当初不管我,我也能恢复。”
赫利俄斯抽噎起来:“你非要这么无情无义么?”
安达举起鞭子,毅然决然:
“我要是不抽你,等会尔达来了,就要抽我了。”
亚伦心想,铺垫了这么多话,这最后一句才是根本原因。
在安达愤怒下手的那一刻,天阴了。
并非天黑带来的夜晚,而是有一层惨白色的浓厚乌云覆盖过来,就像是同样色彩的细密绒毛,正从云团之中生长出来。
随后变得坚硬,竖直。
化为钢针。
安格隆抬头,好奇指着天空:
“爸爸,哥哥,天上是不是要下针了?”
安达面色慌乱起来,口中焦灼呼唤:
“马鲁姆,快过来,把他翻过来!”
赫利俄斯大喜:“尼欧斯,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