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砚浓当然也想到过这事,她自然不是真的要引诱卫朝荣做什么,但卫朝荣头脑清醒要拒绝,她就偏要逗他。
“那就是说,你现在确实不行。”
她煞有介事地说。
这事还过不去了。
卫朝荣冷眼望她一会儿。
“怎么?”
他淡淡地反问,“你会弃了我吗?”
这应对简直出乎意料。
曲砚浓撑不住笑了。
“你怎么还真敢认下啊?”
她轻轻踢了他小腿一下,“你这么说,我可真要信了。”
卫朝荣不置可否。
揪着这个急赤白脸地争辩有什么用?她要逗他,让她笑一下又何妨?
何必为这点玩笑争个眉高眼低?
“你信了,然后又如何?”
他平静说。
曲砚浓安然背倚小案,微微歪靠着,姿态懒懒散散的,却又不失筋骨。
“自然不会弃了你。”
她微微含笑,“一点小事,怎么比得上我们千年情谊?”
她说的倒是好听。
卫朝荣沉着地挑眉,等她下文。
“真不是大事,”曲砚浓轻描淡写,“我多想想办法,给你补一补就是了。”
卫朝荣真是多谢她厚爱了。
他沉默了片刻,忍了又忍,最终微一颔首,寒声说,“好。”
她等着。
曲砚浓笑吟吟见好就收。
逗他也不能逗太过了,卫朝荣可不是软柿子,捏一下就行了。
下次再捏。
悬在窗边的风铃忽而轻轻摇动,雅间内却无微风吹过。
曲砚浓细看了两眼。
“这是外面在叩门吧?”